但此时池渊没说什么。
助理从池渊进公司开始就一直跟着池渊,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里都有些数,而这会池渊不满归不满,顶多敲打他两句。
但助理看着时桑干净的眼眸,突然想做些不能做的事。
他对着池渊微微躬身,“池少,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假如时桑知道池渊的真实身份,眼里还会那么干净吗?
时桑如他所料,注意到了他的态度和称呼问题,一开口,略有些疑惑,“池少?”
再看池渊,他表情没变,只对助理说:“你先走吧。”
助理离开,时桑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和池渊对视半晌,池渊最后却只是说:“没事。”
“我有事。”
时桑皱眉,有些不解,“从之前你和你朋友聊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刚刚也是,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憋着对谁都不好,另外,池少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时桑一直都有疑惑,但总是忽略,一方面想着是池渊的**,一方面池渊不说,她问了也没意思。
但现在明显的,池渊瞒着她的事更多了,并且对她有了影响。
她能察觉到池渊有东西想问她,却不能理解为什么最后又憋着了。
池渊拉了拉她,“去坐着说。”
他也觉得难以开口,私自去查人家,又先来问,自己还瞒着时桑,怎么想,都不是好开口的事。
但不说,如时桑所说,憋着对谁都不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问你。”
时桑有时候显得呆萌,正经时候脑子却很清醒。
“先说刚刚,你那个朋友为什么叫你池少。”
“他不是我朋友,是我助理,我家里其实……没那么穷,之前说我月工资几千,其实是我家公司的收益,几千万。”
“我打工也是去管理公司。”
时桑表情有些呆滞。
有钱人竟在她身边?
但时桑很快想起来还有正事,接着问,“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说到这个池渊越发心虚,“就之前我好奇差了一下你的家世。”
时桑表情空白一会,然后问:“查到了什么。”
其实她是有些生气的,但也不是特别生气,相比于这个,她更在意池渊查到了什么。
她看池渊的表情,如果只是查到她是时家认错的假千金,是不会露出这样的,这样凝重而又纠结的神色的。
果不其然,池渊一开口,就问:“我查到时慕琴找到时云涛,去做了亲子鉴定,也查到五年之前,你见到时夫人的那天,时慕琴失踪缺勤一天,而你当时也和时云涛做过亲子鉴定。”
池渊说完,空气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时桑在开口时,声音有些她自己察觉不到的颤抖。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她第一次发现,那个莫名其妙背上的黑锅,是真的能对她带来不小的影响。
但她毫无办法。
“看来你知道。”
池渊垂眸,“我是想相信你的。”
时桑睫毛颤抖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她感觉自己无论说什么,听着都像是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