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们在这儿干嘛?”
女孩儿独有的嗓音,萦绕在这冰天雪地里。
温镜下意识的看过去。
她身披着一件白色狐裘,皑皑的雪落在她的肩头,很快就消失不见。
手中抱着手炉,眸色清亮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不解和困惑,有些娇软的可爱。
心头微微颤了颤,温镜心底的火气瞬间消散不少。
等他回过神,女孩儿已经主动走过来,把手炉递给他,道:“阿渊,你出来办事吗?怎么也不拿个手炉,你看你的手这么凉。”
不仅把手炉塞进他手里,还温热的手还将他的手包裹住。
可是她的手太小,软软的,不过是片刻,还没将温镜的手捂热,自己的手又冷了。
温镜刚刚气坏了的,可是看到绯绝从其他地方过来,还做了这么多小动作,顿时没了什么脾气。
可还是冷着声音问:“你刚刚去了哪里?”
“刚刚?”绯绝一脸无辜的往回看了一眼,抬手给温镜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牛皮袋,道:“喏,我刚刚去买胭脂了,最近气色不太好,就想买来平时给自己补补气色。”
她说的真诚,加上手上确实有这东西。
温镜心底的疑虑打消了一点。
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把手炉还给她,主动帮她提着那个装胭脂的牛皮袋,还拉了拉她的衣领,把她裹得紧了些。
道:“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下次没有必要自己出去。”
绯绝微微挑挑眉,笑道:“没关系啊,我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逛逛呢。”
温镜勾了勾唇,没有答话。
绯绝又转身看了眼那些忙碌的人,问:“阿渊,他们在找什么?”
“找一个不听话的东西。”
他眸都没抬,简单的回道。
绯绝撇撇嘴,心道:“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随后,温镜随便叫了个人,道:“人找到了,让他们停下吧。”
大佬就是这么任性。
说要找什么东西,那就真的敢翻遍整个榕城,可若是想收手,那也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刚刚是在找我啊?”绯绝明知故问道。
温镜嗯了声,并没有准确的回答她。
可绯绝却有些小脾气了,边走边踢脚下的积雪,道:“我不过是出来买个胭脂,你都要这么大动干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人了,你又没有说过不让我出门的。”
她赌气的走在前面,可朝着的方向,还是宴安公馆。
温镜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倔强的身影,竟然生出一丝自己做错了的错觉。
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这次,他已经忘了刚才生气的是自己,追上去道:“我没有不让你出门,只是你问了家里佣人水秀阁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自己跑来这里了。”
闻言,绯绝回头,控诉道:“爷您说过不让我去,我哪敢触您的逆鳞?说到底,还是爷您不相信我罢了。”
她这倒打一耙的能力,顿时把温镜给气笑了。
“你倒是说说,昨天晚上你才卷款逃走,让我怎么信你?”
绯绝:“.........”
那谁让她正赶上这个时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