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见灵海,解心中疑惑。”安颜告诉厉容森,而后又对媚蝶说,“我准备让厉容森过去,你就随他一道去吧。”
“既是如此,我假扮他身边一个侍从,这样可好?”媚蝶想到这样应该更好,以免灵海看到她不肯说出真话。
安颜与厉容森对视一眼,而后说:“随你吧。”
外头,走过来宴清秋,他说:“我跟白公子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再走。”
“也好,你们与厉容森一道出发,他要去灵海那边。”安颜说道。
“这就是缘份嘛,虽做不成夫妻,但也在这一世送她最后一程了。”宴清秋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却把气氛给弄严肃了。
厉容森颇为诧异,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宴清秋差点忘记了厉容森早已经不记得跟灵海的前世缘份,以及那些纠缠了,连忙改口说:“我是胡说的,我这人时常的胡说。”
厉容森心里一怔,他不由自主的往安颜那边看过去,他记得灵海是同他说过的,他与安颜在前些世并无缘份。
安颜把手上包好的药往宴清秋那里丢过去,又说:“帮我去煎药,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宴清秋即刻转身走了。
媚蝶也说:“我去帮宴清秋的忙。”讫语也离开了屋子。
厉容森一脸惆怅,他往桌边坐下,而后说:“我好像......失去了一些东西,是不是?”
“有什么要紧呢,一切都还在。”安颜示意厉容森不要难过,又往放药的架子那边去,抓出了几味珍贵的药材扔进药鼎里,而后又开始翻书,她要找到可以治愈自己的药方子,却有些令人沮丧,并没有确定的治疗方法,只能试验。
眼看着夕阳西下,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
宴清秋负手走进屋里来,并且说:“我已经让他把药喝下去了,但感觉他的状况不太好的样子,像是昏沉沉的的样子。”
“你替他把过脉了没有?”安颜问他。
“他身体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封印住了,这个就不像是蛊了。”宴清秋直言。
“我也看不明白。”安颜接话,又讲,“并且还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新奇,小黑扯他的蛊时很辛苦,几次三番都不行,但为什么云板打了四下后就能扯下来,未免是巧合吧。”
“我问了他许多事,他都说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生来就是这么丑的,这就有点奇怪,即便记性再差的人,也会记得小时候的一两件事情。”宴清秋说。
“也可能是受到什么创伤,以致那段记忆被彻底抹去,也是不会记得的。”厉容森说。
安颜往厉容森那里看过去,心想当初治他就是用的幽梦草,并且这玩意就是可以转化记忆,因果执念之类的东西,没准可以用来治悲风,这般想着就到院子里去。
眼下还未是月亮最清白之时,因此幽月草未有泛出许多的白色晶亮,未起光芒。
老者走进院子里,发现诸人还未有开始吃饭,说:“城主,你这头还未有开始吃饭呀。”
“媚蝶呢?”安颜问。
“我来了。”媚蝶已经是走进院子里来,说,“我方才又去看了一眼悲风,他像是睡过去了,原本想陪他一道吃晚饭的。”
老者示意众人走进屋里去,又对安颜说:“城主,白公子明日就要走了,今夜这顿饭是不是也请他过来一道用。”
安颜说:“你问厉先生。”
老者因此往厉容森那里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又得小心伺候起厉容森了。
厉容森未必会这般小气,说:“去请吧。”
老者应诺下,而后退出屋外去请白玉成过来一道用饭。
但白玉成却不肯,他谁也不想见,他只需要静一静。
但安颜却在晚饭过后亲自来见他了,未免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说:“城主这是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