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厉容森坐在桌边安安静静的看医书,而宴清秋则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脚边,嘴上还塞了一只袜子,不免觉得好笑。
但安颜尽量克制住,她先是去看厉容森的状况,感觉他应该挺清醒的。
而厉容森却说:“他太吵了,从来没见过如此不听话的狗狗。”
宴清秋睁水汪汪的大眼睛,欲哭无泪,他真是作孽啊。
安颜也只是随便一问:“他嘴上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箱子里头翻出来的,没看清。”厉容森说道,又低头继续看书,说,“我得快点复习,明天就得考试了。”
“那行,你慢慢复习,我就不打扰你了。”安颜说着就要离开,全然无视宴清秋对她的请求。
宴清秋自认为看透了人情冷暖,他为什么要这么惨,早知道就让厉容森痛死算了,何苦委屈自己呢,而那个女人也不管自己,分明就是双标,就是厚此薄彼。
安颜从楼上下来,心想厉容森莫不是跟宴清秋有仇吧,不自禁笑起来。
花爷走过来,问她:“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好玩的事情了。”安颜说道。
“他的情况怎么样?”花爷又问。
“挺好的,估计到下午就能清醒过来,我准备出去一趟,见一个人。”安颜告诉他,她计算着下午有时间,干脆去见一下刚才电话里头的人。
而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的号码不再陌生,是周子易打来的,他的态度很客气,说:“安小姐,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行嘛?”
“你需要排队,我现在没空。”
“我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周子易此时才露出一丝着急来,又说,“无论如何,我周子易待你和厉容森还是客气的,基本都不招惹你们,也从未给你们使过绊子。”
“所以呢?”安颜又问。
“汪琪也是我的亲戚,那天不知怎么得罪了你,还请你手下留情,替她恢复原状,你看可以嘛?”周子易并不是在讨好安颜,而是与她平起平坐,他认为这样会让那个女人服气一些。
安颜当然知道他们的关系,说:“这样吧,等我空了再谈这件事情。”
“十万火急。”周子易又重复了一遍。
“不着急,死不了人的。”安颜并不着急,她想先去见刚才电话里头的女人。
这话让周子易有些气恼了,但好在他的性子就是隐忍型的,所以他只说:“安小姐,请换位思考一下吧。”
“如果她那时候能想到换位思考,今天就不需要你给我打电话了。”安颜直接回怼他。
周子易也知道安颜惹不起,说:“行吧,你随时给我来电话。”讫语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安颜收拾了一下,在包包里放了许多东西。
花爷又递过去一个苹果,说:“来,把这个也装上,路上可以吃的。”
“师傅自己吃吧,我又不是去春游,等我回来再吃。”安颜说着就背上包包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