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茶忽不思数日,德妃娘娘有更深远的谋算,只好作出让步,言及颜清若是有意,可以撮合,但只能是贵妾之位。锦阳公主得知后,悄悄喊董慧言进宫出谋划策,二人合计下,锦阳公主取得了传信使的差事,欢快地溜出宫玩。
颜清的神态谈不上严肃,可足够认真:“有劳殿下帮臣女传此八字,足矣。”
锦阳公主点点头,可她要传的怎么能八个字,定然润色一番才能显出她的高明,一定要皇兄死心。
董慧言瞧她那副样子,已经猜到她的心思,又不能明着给颜清说,只好暗示一下,唤了声“殿下”。
颜清看了她们一眼,大概猜到董慧言的暗示,斟词酌句道:“殿下冰雪聪明,一定能理解臣女这八个字的含意,少一字不可,多一字更错,臣女说得对吧?”
锦阳公主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有点道理,若添油加醋把事办坏了,反正是她水平不够,那不丢人了?“行吧。本宫就帮你传此八字。那也得有点表示对吧。”
除了传递口信外,她还有自己的事,理所当然地开了口。
颜清微愕,现在一穷二白,哪知自己有何可以回赠,开门见山问道:“敢问殿下喜欢什么?”
锦阳公主笑得开心,撂给颜清一个“算你知趣”的眼神:“闻听你晓得画肖像?”
颜清自是会,然而她的水平肯定没宫廷画师好,公主私下问起,可能是主方便让画师来画。
“略懂一二。”
锦阳公主当即变脸:“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么真心实意,你敷衍我?”
颜清从容不迫地回话:“臣女岂敢敷衍殿下,琴棋书诗画样样精通者不在少数,可他们也不敢说自己技巧炉火纯青,臣女也只是刚巧触及皮毛,能摆上台面示人而已,说的是实话,望殿下明鉴。”
锦阳公主听后瞥向董慧言:“言姐儿,你听听,这才叫水平,像你画的都什么玩意就敢拿到本宫面前献丑。”
董慧言确实每得“佳作”都会进宫与锦阳公主分享,因为那段时间她也在临摹名师画作,若非在连溪寺亲眼目睹颜清作画手法的高超,她还会逢人便说自己学会画画了,现在却是不敢。
“颜清,殿下想让你把她和那位画在同一副画里头,你看能行吗?”董慧言直接将锦阳公主的要求说了出来,省得一直磨磨蹭蹭的没个重点。
颜清却是面有难色地说:“可以是可以,但要容我再见公子一面方可动笔。”
“什么?”锦阳公主惊愕地问:“你不记得长什么样?”她的神情很快从惊愕变得恼怒:“罗郎天仙般的姿容,你居然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颜清无奈地说:“臣女与他正儿八经只打过一次照面,上回在千诗宴只瞥见个背影,以前好像也没见过,请殿下稍安勿躁。臣女明日着人打听公子的下落,悄悄过去观摩一会儿,保准画得形神兼备。”
锦阳公主狐疑地上下打量颜清:“你说你根本……”与罗元桥毫无瓜葛?那天杀的说她明知自己心悦罗郎,还与他媚来眼去,想嫁与他为妇?
“颜清,你与罗郎从无联系?”
颜清直视锦阳公主,斩钉截铁答道:“没有。”
锦阳公主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原来真的有人挑拔离间要害她来着!“我从未曾想杀你,只是特别讨厌你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多少人或明或暗的盯着你,看得我怒火中烧,着护卫教训你一下,护卫事后以项上人头保证,击中你的力度只会使你摔倒,不至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