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各方面冶炼成本都在增加,明年的冶炼价格,理应有一个大幅度的增长,我们提出来的价格,都是经过多方讨论,得出来的合理的价格!”
几家铜矿企业的负责人,听到这个价钱,如同炸了锅。
这个价钱,比他们提出来的价格,足足低了百分之十多!
算下来等于是,要从他们的利润里,扣减掉一半!
这个价钱,低到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一时间难以接受。
高睿斯听着大家的议论,丝毫不慌,等到大家逐渐安静下来,他才幽幽开口:“这个价格,是我们比和比拓跟日苯的冶炼厂谈判之后,定下来的冶炼加工费。我们比和比拓是一家全球企业,必然是要做到全球统一。”
“总裁先生,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特色,运费、税费、人工费等等,不同国家之间是有着巨大的差别的。”赵禾浦据理力争,“而且不同的冶炼厂,冶炼技术不一样,成本也不一样。”
“价格方面,你们不用多说了,我们比和比拓已经定下来,就这个价,全球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
高睿斯态度很强硬,没有留下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们跟日苯谈判,就定下来价格。事先也没有跟我们华夏的冶炼企业讨论一下,直接就给我们一个别人的定价,这有点不合适。”
“我们华夏跟你们比和比拓合作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们对于铜精矿的需求越来越旺盛,你们比和比拓应当更加重视我们华夏的市场!”
“日苯的冶炼企业,他们有自己的运输船,而且冶炼厂都是靠海,可以压缩成本。我们华夏的冶炼厂,有些是在内陆,跟日苯的冶炼厂的环境完全不一样。我认为两国之间定价完全一样,显然是不够人性化的。”
他们都在据理力争,想要说服高睿斯跟他们单独谈价格。
话语中,也有点发泄不满的意思。
可是,高睿斯等比和比拓的人,似乎并不愿意搭理他们的讨论,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看戏的表情。
事实就是如此。
铜精矿市场,向来是卖方市场,他们几乎垄断全球优质矿山,控制产量,从而影响全球价格。
甚至于未来数年,华夏这个偌大的铜精矿市场,从来都没有跟全球各大铜矿供应商议价的权力和余地。
每一年的铜矿冶炼加工费,都是卖方一口定价,根本不会理会你冶炼厂的环境、成本。
你要是不愿意跟他们签订长协价,那你就只能去现货市场,跟大大小小的冶炼厂竞争现货价,那样的价格会更低。
这些大型铜矿冶炼企业,已经算是比较幸运了,能够签下长协价,每年有数百万吨铜精矿的冶炼订单。
大多数中小冶炼厂,要么以更低的价格,从现货市场接冶炼单子。
更甚者,接不到一手的订单,只能从别人手里接二包三包的单子,赚取微薄的辛苦费。
一看大家都有些慌神,赵禾浦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作为代表,再次摆事实讲依据:“我们华夏在整个2001年,精炼铜产量是152万吨,其中94吨是依靠进口的铜精矿冶炼出来。我们华夏的铜精矿进口量,已经跃居全球第二!我们华夏的铜精矿需求量,相比去年增速达到了15%,全球最高!这样的高增速,已经持续四年,还将持续下去!尤其是我们在座的几家大型铜矿冶炼厂,更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这话说的比较委婉,不过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晰。
那就是华夏的进口铜精矿市场,已经是进口量全球第二,增速第一,应当在比和比拓这里得到相应的尊重地位!
你们给铜精矿冶炼加工费定价,没有征求华夏市场,显然是不对的!
华夏的各大铜矿企业,理应得到更多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