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烛火中,一位曼妙多姿的女子背影在随着烛火微微荡漾。只见她手持匕首,对着自己的脸一刀刀的刮。
躲在一旁的玉月早发抖的没了知觉。
萧珑看着一片片从脸部掉下的洁白透亮的鳞片,手微微发抖。
她不知为何,一觉醒来,自己为何变成了妖怪?
她整个右半边脸至鼻头,全是白色鳞片,似鱼非鱼。
每刮下一片鳞片都是锥心入骨的痛,直到所有的鳞片刮完,看着一张同人一样的脸,这才放下匕首,将散落在地的鳞片一掌化为灰烬。
她声音异常冰冷:“玉月,此事不得有第三人知道。”
玉月哆嗦的吱吱了两声,早下破了胆。
萧珑用过餐后,斜睨了眼窗外月色,嘴角勾了勾,眼中布满嗜血之意,冷笑:“蝼蚁之辈,也敢到这放肆。”
说罢,提了房中悬挂的长剑,一道白影从窗外飘然而出,不见踪影,玉月哆哆嗦嗦点从桌底下钻出来,吐出紫翰袋,自己一骨碌钻了进去。
它跑到红鱼面前,“吱吱吱……”吱吱吱的将萧珑的情况同红鱼说了一遍。
心道:姐姐不是人,是鱼,肯定能说。
红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听着玉月说着,她叹了口气,用动物与动物对话的语言道:“你只需记住,小姐不是妖,你的能力非凡,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好好保护她。”
玉月点头,出了紫翰袋。姐姐的话,他从不怀疑的。
玉月这一等便等了十日,不见傅羲回来,也不见萧珑回来。楼下各大门派打了一架又一架,吵了一天又一天,每至深夜外头的鬼一般般哀嚎,以及被鬼撕咬,嘶喊的人类。
而伙计似是若无其事的送饭菜来,面不改色,即使只有它一只兔子。
这十天中,它发现楼下那帮人每夜都会派出一批人出去驱鬼,最后骂骂咧咧的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嘴里说着什么阴谋诡计之类。
然而,在第十天的夜里,离鬼月之月,鬼门门开之日还有三天,玉月急了,它必须去找萧珑。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个大汉一把揪住玉月的双耳,哈哈大笑:“大哥,我都说了这里有一只上等的野兔,恰好为我们所用。”
玉月挣扎要跑,不知为何,它竟然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力,总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它。
夜半时分,外头的夜风呼呼的刮着,掺杂着哀嚎杀戮声,此时,一道血红的身影破窗闪入空无一人的房间。
她捡起遗落在桌底的紫翰袋,换了一套干净玄衣,缓缓走出房门,站在廊道俯视下方。
只见他们乱哄哄争吵作一团,最过显眼的莫过于厅右几桌。
玉月被关在一个小铁笼中,搁于桌案一角,摇摇欲坠,似是马上要倒下来似的。而它四周围着一群人。
一种穿着打扮个性张扬显露,撸着袖子搭着脚喋喋不休。一种着统一佛门服饰,明心寺,虽只有七八人,却是集体念经超度,同骂骂咧咧的灵蛇门形成鲜明对比。
灵蛇门摇唇鼓舌,剑拔弩张,不依不挠,却是在为拔何种兔身上哪块毛做笔毫画驱鬼符更好。灵蛇寺像中了风一样,嘴哆嗦个不停,非要把他们惹火才肯罢休。
灵蛇门中的人嘲笑道:“你们这帮老秃驴加小秃驴,整日在那叽里咕噜鬼念经,还懂文房四宝?哈哈哈,我看你们是在拉屎的时候懂得吧!”
大伙哄堂大笑,他们有人又道:“还真别说,昨夜出恭,还真见一小秃驴在茅厕中叽里咕噜琢磨着这个毛那个毛,听声音还是个小毛孩,自己的毛都未长齐,还敢念叨毛毛毛,真是好笑好笑,今日又说要拔兔腋毛,何不在自己身上拔几个嫩毛呢。”
明心寺一干任务呢脸色铁青,在人群中格外突兀,他们只有稀稀拉拉五六个小沙弥和一个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