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码头,船只却装完货,刚刚起航离岸。
谢傅见状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刘掌柜,我的信!”
见谢傅一副要下水游过来,船只才重新靠岸。
从船上下来一个中年商人,对着谢傅说道:“你着什么急啊,我半个月后又回来了。”
谢傅应道:“你这么耽搁半个月,我回信就要慢上半个月,怕那边等久。”
中年男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谢傅,“给!”
谢傅满心欢喜接过书信,“刘掌柜,多谢了。”
谢傅拿了书信之后,疾步返回,走到十里长街,这会街上已经开始有些人迹,有一些商铺也打开门做生意。
不知不觉快走到秦楼,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披金戴玉的丽人,牡丹高簪,鬓云欺翠,内穿红色窄身小衫,外罩一件开襟式结彩鹅黄锦绣长裙,毫不吝啬的露出脖下大片雪白肌肤,肩披红帛缠于腰前拢合住宽松敞开的长裙,呈现出女子特有的纤纤细腰来,双腕戴一对和田白玉镯子。
这幅装扮在宫廷仕女装的基础上做了一点改变,艳而不俗,她时而憩休养神,时而抬头张望一眼,像一只晒着太阳慵懒的猫儿,不是秦湘儿又是何人。
看见秦湘儿,谢傅立即停下脚步,刚想绕远路,这秦湘儿就朝他这边看来,见是谢傅,像猫见了老鼠,整个人立即蹦活起来,朝他招手。
秦湘儿这副举止让谢傅笃定就是特意在等他,不管好事坏事,先避她这一回,谢傅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
秦湘儿一看急了,竟不顾形象的追了上来,嘴上喊道:“李公公。”见谢傅并没有停下脚步,亲热的又喊了一声:“好弟弟。”
这声“好弟弟”叫的谢傅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料定绝非好事,走的更快。
“好弟弟,姐姐有话跟你说。”这秦湘儿拖裙缠帛的,如何追的上一个年轻男子,却愣是追了上百步,气喘吁吁,香汗打湿脸上脂粉。
秦湘儿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玛的,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老娘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脚下隐蔽的踢了一块石头。
只听谢傅“啊!”的痛呼一声,捂着屁股蹲了下来。
秦湘儿慢悠悠的走近,笑道:“李公公,大清早走这么快,是要去奔丧啊。”
秦湘儿素来毒舌,谢傅习以为常,揉了揉屁股转过身来。
秦湘儿见了噗嗤一笑,“到我楼内去,让宝书她们给你揉。”
谢傅笑道:“湘儿姐,你舍得啊?”
秦湘儿闻言立即高声道:“我舍得?这秦楼都快成了你的了。”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就狠狠戳了一下谢傅的胸膛。
“你说你这些年在我秦楼占了多少便宜?”
“你说你用了我多少纸?吃了我多少东西?吃了我多少酒?”
“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给我的死对头作曲子,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你就差没把横眉她们给睡了,你还有什么事没做?”
秦湘儿没说一句就狠狠戳上一下。
谢傅忍不住道:“喂,别老戳一个地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