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小毛要走，张云轩也跟着站起身，他知道陈小毛的意思。
虽然认识晚、相处时间短，张云轩却与陈小毛形成了一种说不清的默契，很多时候都无需语言交流。
马教授及夫人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陈小毛他们要走，也就明白了两位的意思。
马教授感慨道：“小毛，你和云轩都是非常懂事的孩子，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可能帮助你；至于危险什么的，我们已经岁数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以后有事就打电话！”
说完，他让陈小毛存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另外，天牛团负责成员之间联络沟通的，是我原来的一名学生，名叫刘英俊；如果涉及天牛团内部的事情，我可以找他办，需要的话告诉我就行。”马教授又补充了一句。
“刘英俊？这一加上个刘姓，这名字怎么就这么熟悉……”陈小毛使劲想了想，没想起来。
随后两人出门，马教授和夫人目送。
下楼梯时，张云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回头问了一句：“老师，天牛会馆是不是在这院内？”
“对，就在四号楼。”楼上的马教授顺口回答……
“嗯……你们怎么知道天牛会馆？”老教授忽然觉得奇怪，自己刚才没提天牛会馆啊？
“啊，再见，老师！”张云轩拉起陈小毛快速下了楼，没有理会老师的疑问。
身后的马教授转头对夫人说道：“等着看吧，这两个小子，肯定要折腾出大动静来……”
出了二号职休大院，两人都长长吐出一口气，今天是满满的收获啊！
陈小毛尤其高兴，因为他再次验证了母亲还活着的推测，而且得知了她最可能的失踪原因。
但是，如果把他所知道的这些告诉警方，让他们当作线索调查，后果只有一个：精神有问题。
两人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把各自咂摸出的一些额外信息进行了交流，比如奋发向上地产公司与天牛团的关系，这是马教授不可能想到的信息。
“或许，天牛团现在的实际控制势力，就是那个奋发向上房地产？他们的实力，应该是符合马教授的说法。”张云轩道。
“不好说，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真相恰好撞到了我们两个面前？不科学。”陈小毛道。
“好吧，刚好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去吃牛肉大饼……”张云轩建议道。
听到“牛肉大饼”四个字，陈小毛一怔，呀，我多久没去八石镇了？
他想起了矮人司命君说过的话，那神机鉴还有个“联机”验证的事情，否则就废了啊！
想着八石镇的事，但牛肉大饼是更紧急的事，所以陈小毛催促张云轩上了一辆出租车。
……
大阳河肉饼店。
眼见厅堂和雅间全都爆满，但陈小毛却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个角落的小桌。
小桌在楼梯下，一般人不愿坐，陈小毛早就掌握了这个规律。
客人虽多，但是大阳河肉饼店的服务效率堪称一流，点完饭菜不到五分钟，全部上齐。
吃着香喷喷的牛肉大饼，陈小毛嘴也没闲着：“大哥，再跟我去趟八石镇吧，就当郊游？”
张云轩忙着吃饼、喝粥，没来得及回答。
“就当你答应了，一会儿我们坐远郊电车去。”陈小毛自己就做主了。
远郊电车，就是那比较豪华的城乡间运行的豪华公交；陈小毛虽囊中羞涩，但这不是有大哥么！
张云轩终于腾出空来，摸了张餐巾纸、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然后说道：“不行啊，下午我要洗衣服。”
“？？”陈小毛愣了。
原来张哥也要自己动手洗衣服啊，不是有公共洗衣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