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袁鹏飞还是太年轻了,御下之道差几分火候,这种分配之术也不甚了解,搞得出了些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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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训练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这东西其实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只要前面总结出了足够的经验,训练新兵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只是时间有些紧,既要把新兵的体能提上去,又让他们掌握到足够的射击技巧和战斗经验,可就是苦了这些兵了。
不过在这个年代,辛苦最没有人抱怨的。
做什么不苦,种地不苦吗?
吃不饱饭不苦吗?
被小鬼子欺辱不苦吗?
这点辛苦根本算不上什么,真要到了战场上,敌人拿枪顶着你的胸口,那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站队列,吊着砖头练枪法,拿着一堆石头往坑里扔,抬着重机枪模样的木头模型满地跑,没有一个人出声抱怨。
而且袁鹏飞也不是什么事也不做,他承担起了半个政委的责任,给战士们做思想工作。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有能耐的咱吃肉,没能耐的一边站着去。
战士们一边咬着牙训练,一边也对他们这位爱唠叨的营长有了深刻的印象。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五十天大练兵快进入尾声了,离袁鹏飞夸下海口的日子,就剩下十天了。
这支直属于营部的新兵连队,下辖三个排,一个普通的步枪排,一个机炮排,一个特种排。
普通排没什么好说的,机炮排拥有两挺重机枪,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三挺歪把子,还有从团部弄来的三门掷弹筒,火力十足。
特种排还是那老三样,一个班的神枪手,一个班的大刀手,一个班的投弹手。
只是这个班的投弹手,袁鹏飞把全营最好的香瓜手雷都集中在了这里,指望着他们用精准的投射发挥出更大的优势。
按理说,这部队训练成型了,来场实操演练,也算给团长和政委一个交代了。只是袁鹏飞有些不满足,因为他坚信只有用战斗,才能检验出部队的真材实料。
所以在其他三个连队表现出来的状态得到他肯定以后,他就已经在琢磨该拿哪一股小鬼子、伪军来作这一场报告的陪练了。
周边的小鬼子伪军大概有这么几支,东边的芒牛屯,南边的两个炮楼,西边的一个小型据点。
芒牛屯有二百多户人家,土地肥沃盛产粮食,处中心地带。这也是方圆百里的要地,在这里驻扎着一个连的伪军大概百十来人,和几个小鬼子监军。
往南,鬼子为了限制八路军的发展,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建成了两个炮楼,每座炮楼里驻扎着十几个鬼子和二十几个伪军。
这是冈村宁次任华北方面军总司令以后,日军“囚笼政策”的一部分,所谓“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的“囚笼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