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记者有点雀跃,看向师兄:“师兄,咱们要不要月底去猫酮生物公司做采访,增加点内容?”
但或许是刚才杨顺的举动,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吴记者有点不客气地反问道:“我们哪里来的预算?就你多事,瞎操心!”
孙记者吐吐小舌头,不敢说话了,杨顺见机行事:“没关系,所有费用我们全包了。”
吴记者道:“这不是费用的问题,节目组根本没有相关计划。”
一开始说没预算,接着立马改口说不是费用的问题,敷衍之意傻瓜都听得出来。
黄副局长连忙给杨顺使眼色,两人都闭口不提,想着是不是私下做通工作。
只有孙记者还很兴奋,悄悄和杨顺互扫二维码后,加了好友,打字问道:“是在8月底是吧?我那时候可能有空,能不能来?”
杨顺求之不得:“我到时候会提前邀约孙记者,通知时间。”
孙记者回复道:“我叫孙雅晴,叫我孙姐,晴姐都可以。”
到了江北,车辆七拐八绕,来到一个没有名称,只挂着红色医疗十字标的居民一楼底商前。
这里很偏僻,附近只有一条安静的小巷,人流量不多。
几人下车后,看看四周,吴记者问道:“人怎么这么少,这里是郊区吗?”
黄副局长指了指斜对面,那是江北的区政府,附近的地块或多或少与政府有关,没有太喧闹的商业大街,这里僻静人少,反而便于警务管理,以及减少吸读人员的心理负担。
“很多吸读人员知道自己错了,愿意改过自新,但往往会受到社会歧视,读瘾的治疗很复杂,一个是身体药物治疗,摆脱读品依赖,另一个是心理治疗,让他们找回自信,让社会逐渐接纳他们。”
黄副局长有些感叹:“安排在僻静的地方,就是为了减少异样的歧视眼光,大家都不容易。走吧,进去看看。”
小门诊并不大,就像社区居委会一样,进去后是几个单独的房间,只有编号,没有文字说明,保证了**。
进入最里面的房间,有个像银行柜台的窗口,工作人员坐在后面,等着病人到访,旁边还站着保安,警惕看着他们。
“您好您好。”
收到消息的负责人赶紧走出来迎接,黄副局长摆摆手,不说话,先跟着进入其中一间小房,锁上门。
房间只有办公桌,墙壁是单方向对外透视的镜子,站在这里,可以看到隔壁接诊台的全部情况。
吴记者说明来意,大家先将摄影机放好,还安排了两个皮包式隐形摄影机,放在外面走廊上,对着大门,拍摄进出的人员。
不过吴记者承诺将来要是做成节目播出,所有吸读人员都会打上马赛克。
这时候,一个30岁出头的男子骑着电动车,在门诊外停好,压低鸭舌帽沿,低着头走进来。
“这个是小朱,今年33岁,吸读史3年,有个6岁的孩子,9月1号就上小学了。他几年前和老婆开了一家建材门店,一年可以赚个二三十万。”
单向玻璃镜房间里,负责人介绍道:“可惜他30岁生日那天请几个哥们儿去酒吧玩,喝多了担心媳妇骂他,一哥们儿说吸一口烟可以解酒,他就跟着溜了一次,从此走上不归路,3年就把门店吸没了,还欠了几十万的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