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壮汉都是**着上身,下身也只是拿破布缠了一下,露出黑黝黝的健壮肌肉,但全身上下有数道狰狞的伤疤,其中一个脸上还有道刀疤将鼻子都弄得有些畸形。
楚风道:“这两个都是奴隶贩子养的斗犬,就是训练的比较好的奴隶,专门用来参加剑斗的。”
说这话间兵士已经关了栏门,将短剑圆盾丢进了栏内两边,两个壮汉各自佩好,活动了一下肩臂,等待主人发令。
楚风低头道:“秦大哥,我只是不知为何应国的剑客、兵士还是这些奴隶,只有不到两尺长的剑,我见过赵国的剑客,剑却有近三尺长,而且锋利坚韧很多。”
郑娴儿接道:“因为应国少产铁矿,大多兵刃都是青铜所铸,而且冶炼不佳,若铸剑长过两尺便易折断,所以只铸造短剑了。”
楚风愤愤道:“应国兵士便是执这劣质兵刃上阵,才每战必败!”
秦渊之道楚风想起他未见过面的父母,便是征作兵士上阵而亡了,回头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么要气馁,兵刃虽有很大因素,但影响战局的关键还在于战法、供给、训练素质、天时地利等很多,还有人心,人心若鼓舞了,兵刃的差劣是可以弥补的。”
这是场上二人已经动手,周围民众纷纷喝彩吼叫,气氛顿时热烈非凡。
楚风看着周围兴奋欲狂的民众,却叹气道:“自己的同胞在场上拼斗,只为将更多的同胞卖去别国受苦,自己确还能兴奋至此,这样的人心能鼓舞吗?”
秦渊也无奈的耸耸肩,郑娴儿从后面拍了一下他们的背道:“总要有人先站起来试一试的,我听说囚牛山上有个山寨,便是无论老幼都修习剑法,让周围山匪盗贼纷纷胆寒,而且招纳英雄好汉。”
秦渊知道郑娴儿一直想当个行侠仗义的侠女,只因生在了权利漩涡中无法安身。可听了这话心里一个激灵,脱口问道:“莫非是客家村?”
郑娴儿正待答话,四周人群突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看向台上,只见那个刀疤壮汉已经越战越勇,砍得对手无还手之力,终于在欢呼声中,一盾格开对手的剑刃,短剑扎进了他的肩颈窝中,那鲜血哗啦的涌了出来,让那个壮汉一声惨叫。
楚风悲哀的看了看秦渊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镜章叫剑斗之城了。”说着头扭向一边,不忍看下去了。
那刀疤壮汉并未收手,拔出短剑横的一刀,将对手下巴以上全然削了下来,半个头颅滚到了一边,任那鲜血从死者身上喷出,溅了自己一身,他却举起了短剑,哈哈大笑,四周民众一阵一阵如雷的欢呼。
看台上的人们也是一阵哄笑,那吴金更是笑得痴狂,应是压对了宝,赢了不少银钱。
三人看的意兴索然,对视一眼,见还要有人上场比武,无心再看,想起马匹还不知道去了何处,便沿着墙边向外挤走去。待走到街上,哪还有马匹的踪影。三个人无奈寻了个破旧的驿馆住了下来。
说是驿馆却也只是几间破旧的房屋,便是床都没有,只是用砖砌了一个通铺,一间小屋已经住上了六七个人。
秦渊环顾一周,见便是这六七个人也是眼神飘忽,不似好人,便把短剑紧握在手中,让郑娴儿与楚风走到靠墙的铺位,将短剑放在最外的铺位上。这是一般剑客到一处常见的动作,意思是过此线休怪我手下无情。只可惜秦渊气势不佳,丝毫没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