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娴儿道:“那李琼貌似一个书生,却很是狠毒,一直以来与我师父不和,听我师父说,他剑法很好,手下武师也有数十名。那吴金矮壮身材,原本是囚牛山一个大盗。后来被那畜生招揽而来,手下人也不少,武功如何却是不知,没见过他出手,应不算差。”
秦渊心道,大小姐也是深在家中,这些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勾当想也不是很清楚。
见陆昌那队人马走远,二人连忙上马,继续向北骑去。
应国北面与楚国交界无名山险峻可守,只有九州最长的大川“洛江”自西向东自然而成的国界,洛江每年七、八月份皆有洪水,沿江城镇皆不能免,故也无什么要塞重镇,只有离洛江三百里才开始有十数个小城,应国境内自西囚牛山上引下一条洛江的支流,应国人称为洛水,应国都洛城便在洛水边岸,位处应国北面,离楚国境仅有七百里。
秦渊计划一路北上,依照修习的“山河”一学那点粗浅皮毛学问,寻到洛城上游的一个渡点,沿水路去往洛城。
二人沿途找来往的行脚购了些蓑笠、皮毡、火褶、干粮等物,到了夜里,才找了块无人的空地,起了堆篝火,就地歇息。
秦渊本想郑娴儿自小娇惯,岂能像他这样能吃得了苦,哪知那郑娴儿毫无怨言,似与那干涩难咽的干粮也有深仇一般,用力的吃饱了,独自裹着皮毡,坐的远远的。秦渊本想与她商量一下去处打算,却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也无趣,便也打坐调息起来。
秦渊调息完毕,一看篝火,已然燃尽了,去看那郑娴儿,却隐约传来抽泣声。
定睛一看,郑娴儿远远裹着皮毡坐着,轻身哭着。
秦渊心下一软,心想,这郑娴儿再是坚强,也是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姑娘,刚遭丧父之痛,恐怕与其亲近之人尽皆在她面前死了,想想,比自己还要可怜许多啊。
秦渊走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安慰一下于她,一拍她,她却直直倒在了一旁,秦渊映着月光看去,只见郑娴儿满脸泪水,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发青,额头通红,汗珠滚滚,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男女之别,一手按在她额头,只感觉异常烫手,一手拨开她的右眼,只见她眼神无光,再握住她的手腕掐脉一捏,不禁心下大惊,原本以为她是昨夜浸了凉水,又酷热一天,晚上又受凉了,谁知这一把脉才知,郑娴儿已然是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