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拳头越来越大,直到离脸只有数寸远的时候,才一偏头躲了过去,看着那壮汉肩头微动,脑中顿时出现他会一巴掌从左侧扫来,紧接着踢向他胸腹等一连串的动作。待那壮汉一掌扫来时,秦渊却已抓住他的右臂借他收臂之力,翻身已到了他的背后。
秦渊可不敢伸手去打他,向后跳了一步,道:“大哥,我认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壮汉几击不中,哪还有好脾气再,再者看他刚才说给张雄,害的自己出了丑,这前后帐一起涌来,哪还有手下留情,右手抓向秦渊肩头,左手一拳在朝他右脸挥去。
秦渊哪敢拿脸去接,慌忙伸手竟捏住了壮汉的右手拇指,顺势向壮汉怀里一倒,捏住他拇指的手往后一折,右手伸去一把抓住了壮汉的腰带,一甩身,竟从壮汉胯下钻了过去,那壮汉拇指吃痛,又被他腰上一带,顺着秦渊的势子,向前翻倒在地。脖子在地上一格,咯的一声竟伤了肩骨,倒地半天爬不起来,嗷嗷直叫。
围着的诸人只见秦渊向壮汉怀里一倒,又从他胯下钻了出来,那壮汉便摔倒在地了爬不起来,皆觉得好笑,笑骂起来,却是没人去扶那壮汉起来。
秦渊怕他伤重,上前按住他的身子道:“大哥别动,我给你看看。别摔伤了骨头。”
那大汉本待推开他,却又想起他是个郎中,肩脖又剧痛,便只有任由他看了,秦渊摸了摸,之道是肩骨折了,几般推按,让大汉一阵剧痛下以把肩骨挪正了。
“大哥这个最近,肩膀切勿做大动作,尽量平躺睡下十多天就好了。”秦渊叮嘱道。
诸人见他施救也已没趣,便各自散了,秦渊喊来张雄,把这壮汉扶回了房中,出来时却见郑掌柜的立在门外,脸色阴晴变化着,正等着他们。
秦渊以为弄伤了壮汉,顿时心中不安,低头说道:“见过郑掌柜。”
郑掌柜却似意不在此,低声道:“张雄先退下,秦渊随我来。”
张雄“啊诺”的应了一声便跑的没了影,秦渊顿时气结,只有应了声后随着郑掌柜绕了几个弯,方到了郑掌柜的住处,西场较内的一套小宅,郑掌柜神神秘秘的把秦渊叫到了内室,方才座在桌边问起话来。
“看不出来,你也练过几下子啊,那冯豹都不是你的对手。”那壮汉唤作冯豹,在西场诸壮汉中算是有两下子的。
秦渊不知所意,小心的道:“禀掌柜的,小人师傅也曾教小人几个把式,让掌柜的见笑了,都是粗浅把式,不敢说是武艺,平时不敢动手,今天也是误人了斗场……”
郑掌柜的像是意不在此,不等他说完便挥手打断了道:“我唤你来,问你件事情,无论结果,你出去切不可说与任何人知晓,若说出去,便让你也如那般奴隶一样,卖去东面矿场去。”应国东面靠海山边,是应国的铜矿场,也是应国国内奴隶主要运作的地方,听说每年有上万奴隶死于矿场,残酷之极。
秦渊忙低头道:“小人自当守口如瓶,掌柜的放心。”
郑掌柜皱眉再三犹豫后才从怀中拿出一个破布包,摊在了桌子上,问道:“你看,这些草药,你可都识得?”
秦渊仔细一看,原来布包的都是一些草药渣滓,应该是煮剩的药渣。稀稀糊糊的一团。
秦渊皱了皱眉,走进桌边,拿一旁的破布慢慢吸掉药渣上的水份,再挑出一小团细细摊开,一眼扫过,却是有十几种不同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