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向花园内看去,倒是见到几个婢女走动。不过他倒不笨,心想自己头一次来,后花园说不定有主人家走动,乍一进去被看到,难免一阵打。便小步通过几间大屋之间的甬道,走到花园门边,准备问看门的仆从哪有茶水。
刚走到门边,便见到远远花园正中有位公子正在练剑,只见他面若白玉,五官极为秀美,却是和韩千雪一般比女人都要美上几分。练得剑倒也缤纷好看,只是少了一些刚直与杀气。四周一群侍女普通围着,不停鼓掌喝彩。
秦渊见过那白衣剑客的剑术,大师兄客绝、还有肖承、朔青凌的剑术,便是韩千雪、李度等皆修习各路剑法,对剑法虽不是说如何精通,倒也看得出门道,一观之下便知这个公子学的是正统套路,却未有过上阵杀敌的经验,所以没有那杀气威势。
见秦渊看向花园,守门的武师一手推向秦渊,爆喝道:“你这小厮,竟敢看大小姐!”
秦渊眼中顿时出现了这武师推手的轨迹,微一侧身,便此闪过,这才回过神来。
那武师一推不中,顿时怒了,一巴掌便照秦渊脸上拍去。
秦渊吓了一跳,一低头,躲过了武师的巴掌,趴在了地上道:“小人该死,只是想为陆管事来借杯茶水,不敢造次。”
那武师闻言倒也没再动手,喝道:“后花园岂是你等腌臜猪狗来的地方,速速滚了。”
秦渊怕他再动手,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那陆昌远远见他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作何言语,只是抱着两臂,面色阴郁。
等了小半个时辰,郑掌柜总算回来了,像是受了些责骂,脸色甚是不好,也没给陆昌赏钱,便带着二人回到西场,见一群奴隶被冲洗后挤成一团,对着最近的一个便踹了一脚,骂道:“尽是些没用的烂货,怎么不全痨病死了!”骂着间一甩袖子走了,丢下秦渊,也没给他指派什么。
秦渊看众壮汉向奴隶们丢了些破布衣物便赶他们进地牢,应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便找到张雄问道:“雄哥,可有柴房草仓的,让小弟有个睡觉的地方?”
张雄胡乱指着一边的马厩道,你就睡那吧,顺便给喂喂马。于是秦渊便留在了郑宅的西场,每日喂喂马,也给众西场的壮汉做做伙食,倒也安稳,转眼过了半月,只是苦于不能出宅,不然秦渊想去各个城门看看可有客绝的标记,或是自己留个标记,郑宅为防奴隶出逃,外墙戒备甚是森严,翻墙撬门都不靠谱,秦渊便想一边练练养气、养养身体,一边再等机会吧。
平时和张雄聊聊天才知道,这郑家是应国有名的大户,当家的是兄弟几人,家主郑雷,年轻时多有手段,弄的家势甚大,只是年过五十便体弱多病了,家里的生意是靠三当家、四当家主持,二当家郑霆自小就是纨绔子弟,只知道喝酒耍乐,从未到过西场来,对一众下人也是没有过好脸色看;三当家郑万身在应国最西边的“镜章”城,主持那里的生意,听说做的甚大,只是已有数年未回过刚舍了;四当家郑钧才三十七八岁,正值壮年,为人老谋深算,如今把持着郑家在应国南面、东面大部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