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蓝玉是没有儿子的,唯一的女儿也嫁给了蜀王成为了蜀王妃。但是现在呢,前几年蜀王妃诞下嫡次子,随即被开平王妃抱回去了,那孩子不姓朱,姓蓝!
虽然开平王妃是今上的外祖母,是蓝玉的姐姐,只是这样的事情也超乎想象,据说无数文臣吵得厉害。而武勋自然支持,他们也担心‘无后’导致爵位失传。而蓝玉现如今也算得上是老实,也上折子喊着不求死后封王等等,只是为了他的嫡孙捞取功劳。
也就是蓝玉,直接喊出来死后封王等等,这家伙虽然看似老实了一些,但是很多的时候还是有些让人气的跳脚,他的政治智慧忽高忽低。最主要的,还是有些跋扈。
大军即将开拔,这也让很多将士感觉到无比激动,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来了。在这些人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大明的将士们就是这么的自信。
朱允煐其实很清楚,如果能够找到传国玉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如果没办法找到,他也不会特别的失望。大明朝不需要一枚玉玺来证明什么,玉玺只能说是锦上添花。
至于说对于北边的这些邻居,朱允煐从来都不会忽视,他知道那些人的能力。
历史上的种种例子都很清楚,单就是‘未来’的事情,其实也可以证明很多。
比如说朱棣数次北伐,还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也没有完全覆灭。再者就是叫门天子,那可是被瓦剌近乎全军覆没,甚至导致了大明朝一下子从军事优势变为了守势。包括以前历史课本上的三娘子互市,这都是一些证明。
北边的这些邻居们休养生息的能力很出色,稍微给他们点喘息的空间,他们就可以组织出来一支彪悍的骑兵。扰边、劫掠,这也是他们习惯的事情。一旦遇到了自然灾害,或者是察觉到了中原王朝比较虚弱,那就会骑着战马举起弯刀。
本来还是想要继续坐龙椅的,但是朱允煐忽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皇爷爷抢先一步。
尴尬的朱允煐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朱皇帝坐在龙椅,他也就是站在旁边。对此满朝文武也习以为常,也就是名份上的事情而已,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以前的是皇帝还是皇太孙,但是所谓的观政等等,也就是名义上。
毕竟那时候,很多的事情都是交给皇太孙处置,然后再送给皇帝审阅。
老朱坐在龙椅,听着各种奏报,忽然图穷匕见,“咱这些时日便是回了趟老家,四处看了看。咱帝乡好啊,现如今也有不少富户。”
这是实话,作为帝乡,那里必然是吏治清明、民风淳朴,谁也不敢在那里胡来。说不定一个颤颤巍巍的老爷子,也有可能当初和朱皇帝一起撒尿和泥玩的存在。更何况这年代的乡土情谊,谁都知道朱皇帝对于帝乡无比关注。
就算是那些个继任之君,一个个的也不敢马虎大意,势必是要多关注老家的。
老朱缓缓开口,继续说道,“咱以前遇着了好人,咱爹娘死了才能有块地埋着。咱本想着曲阜那边是圣人子弟,结果看看这圣人子嗣都做了些什么?!寻常人家沦为他们的佃户,百姓无地可种不说,巧取豪夺的土地又有多少?”
孔讷继续瑟瑟发抖,而老朱继续说道,“若是曲阜出了个人,爹娘、兄长死了没地埋,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个善人给块地。咱看就有点难,都给孔家夺去了地,能给什么地?这要了人的命啊,若是找个庙当和尚还好,还算活着。若是没有咱的心志,那是不是要给逼死了?!”
这一下不要说孔讷了,满朝文武都跪下谢罪,包括朱允煐这个时候也跪了下来。
老朱怒气冲冲,继续说道,“孔讷,咱本想着汝等是孔圣子嗣,咱不看在其他人面上,看在孔圣面上、看在天下读书人面上,也给汝等一个体面!看看汝等做了些什么,孔圣是文宣王,汝等也是!”
朱允煐这个时候赶紧说道,“皇爷爷,孔圣是文宣王,也是前朝册封。如今,咱也不好废黜。供奉孔圣大殿,可以以王爵规格祀立。”
老朱冷哼一声,随即呵斥,“孔庙大殿?!咱看在你是皇帝的面子上不好驳斥,要不咱连孔庙都给他拆了!”
孔讷欲哭无泪了,孔庙的规格一下子降等了。以前的整个孔庙都是亲王级别的规格了,可是现在也就是供奉孔圣人的大殿可以是孔庙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