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任亨泰、吏部尚书詹徽被朱雄英诏入东宫,这些事情必须要好好的谈一谈。朱雄英必须要废黜殉葬的制度,必须要在老朱在世的时候就确定。要不然以后的话,肯定会越加为难,到时候就是所谓的‘祖制’了。
詹徽和任亨泰自然是领会了朱雄英的意思,两个人对于殉葬制度也是比较抵触的。他们也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至于说这样可能会触怒皇帝陛下,他们暂时也顾不上了。
先不说这样可以使得他们的名声提升一大截,主要是他们明白只要有皇太孙作保,这件事情就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些年他们也都能够看出来,皇太孙不是过河拆桥的性格,皇太孙还是非常有担当的,不会坑手底下的人。
朱雄英慢悠悠的朝着乾清宫走去,他还是要陪一陪老朱的,和老朱说说心里话。
再次承受丧子之痛的老朱有些打不起精神,他也没办法入睡,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不断的批阅奏章,才能够让他忘记一些事情,只有这般才能够让他不去想一些事情。
双全手脚麻利的开门,他可不敢拦着皇太孙。
朱雄英走入乾清宫,立刻笑着说道,“皇爷爷,还不歇着?”
“咱想着迁都,老家的那些人都在闹。”老朱颇为烦躁,对朱雄英说道,“你看看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不想离老家太远。离了老家,咱就不管他们了?”
朱雄英笑了起来,对老朱说道,“所以咱们要迁都,要不然这些人尽想着在老家买地了。”
应天府离凤阳实在太近了,老朱开国的班底还有很多淮西勋贵。这些人绝对是最反对迁都的群体,他们都希望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当官,这样他们也可以看顾老家。
“说起来在咱们老家,这大名鼎鼎的帝乡,多是勋贵出身。”朱雄英对老朱说道,“当年跟着皇爷爷征战的,现如今还有不少人,追封的也有不少。这些人啊,咱们算得上是对得起他们,只是有些事情也过犹不及。”
老朱点头,对朱雄英说道,“咱就是这个心思,得给他们带去北平。这些人私下串联、贪赃枉法、嚣张跋扈,他们那些亲族也没少在底下耀武扬威、横行不法。”
“这么说就严重了,在凤阳老家,那些人可不敢瞎胡来,到底是帝乡。”朱雄英笑了起来,对老朱说道,“只是这些人,确实是该带去北平。孙儿想着,以后留徐允恭在应天府。”
老朱沉默片刻,说道,“这倒也成,徐达陪着咱打天下,勋贵第一。他的女儿是你的正妻,你大舅哥在这边坐镇,勋贵也不敢多说什么。到时候,再让允熥留在这边。”
朱雄英立刻摇头,立场端正,“皇爷爷,应天府这般地方,孙儿是不会封出去的。”
老朱笑眯眯的点头,他最怕的就是朱雄英封出来一个‘吴王’之类的。
其实吴王这个爵位,是老朱登基前的封号。而老朱在开国后,也一度是将这个封号给了他的第五子朱橚,这个喜欢到处乱跑的亲王其实是当了将近八年的吴王,才改封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