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父王一样,是封号显贵的秦王。但是那又如何,大伯可是太子,地位稳固的皇太子。
他们这些亲王世子只能在大本堂读书,教他们的看似是比较厉害的学者、翰林。但是堂哥呢,那是大伯和皇爷爷亲自教授。他们这些世子或者皇子平时厌学,说不定要被罚。但是那个堂哥呢,一个月去不了大本堂几次也没事。
最重要的是莫说平辈的这些兄弟了,就算是皇爷爷那些个年岁小一点的儿子,又有几个不是当时的皇太孙时不时的考校
顶多皇太孙,当时没少打几个兄弟的手掌心。而那些个皇叔们,基本上是交给皇爷爷或者太子去处罚,到底还是差着辈呢。
朱允熥这个时候也说道,“秦王,你小咱两岁,咱这个当哥的,该说还是要说。若只是酒后胡言,若无谋逆之事,也就是申饬一番。若是这时候还敢瞒着,等咱查出来了,就不好说了。”
朱尚炳表情凄苦,可怜兮兮说道,“吴王兄,咱就算是再大胆子,也不敢谋逆。”
“不敢谋逆,那就老实点。”朱橚直接说道,“说说,和晋王说了些什么”
朱尚炳自然明白了,看来是和朱济熺酒后的一些牢骚,这是被皇帝知道了。只是他们的那些牢骚,性质可以说严重,也可以糊弄过去,这就要看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朱尚炳想了想,还是说道,“五叔,咱和晋王兄就是酒后胡言。咱两个,早些年也都是在封地。虽说在封地也不做事,只是也觉着就藩更自在,在应天府不如就藩有趣味。”
朱橚对此也是非常有发言权的,他看似对藩王不是特别在意,甚至觉得这个身份有些时候限制了他的自由。但是真的要说起来,就藩在开封的时候,比起在应天府可要自由。
哪怕大明的藩王比不上西汉时期的一些藩王有权柄,可是好歹也是就藩了,天高皇帝远的不说,在地方没有人可以管着他们,为非作歹都算不上什么。
哪像现在,在应天府只是富贵闲人,就算宗室子弟也可以去银行、市舶司等等地方做事。只是谁都知道那些位置,都是比较闲的。宗室子弟想要真正在官场做出什么成绩,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皇帝不可能让宗室真正掌权。
朱橚看着朱尚炳,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汝等岂能不知陛下心意酒后胡言,咱看你们是糊涂了这样吧,闭府半月,好好的想一想自个到底做了些什么”
朱尚炳表情一变,有些哀求了,“五叔,只是些许牢骚,咱不敢有怨怼”
这里头的意义就很明显了,牢骚也就是稍微抱怨两句而已,不用上纲上线的。但是怨怼的话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对皇帝的怨恨、不满,那就比较严肃和正式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尚炳,朱橚说道,“只是闭府,不是幽禁现在知道怕了”
朱尚炳这一下好像开始窃喜起来,这也就是闭门思过,看起来也算不上什么。闭门思过的话,这就算得上是小惩大诫而已,从小到大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些。
要说幽禁的话,那基本上就是在秦王府坐牢了,那时候亲王的权力、地位等等,基本上都要随之消失了。不夸张的来说,一旦幽禁,基本上也就很难再有获得自由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