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画看着抱夏双手拧着的衣角,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回去,没再看抱夏,也没再问抱夏,只是转身默默的观察起来。
如果真是楚倩……就不得不让她想起矫揉造作的一声“晏哥哥”了。
恰巧的某人就是喜欢穿白色衣袍,名副其实的‘白切黑’。
那……树后面的女子是谁呢?
秦书画分析着事情,还不忘观察着前面黄衣女子的动作。
纤细柔弱的小手,拽着一把枯草揉捏着,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似的。
“晏书哥,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她一个乡下姑娘,怎么能当好你的贤内助,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你这样,我~我看了难受。”
说着一手捧心,一手捏着绣帕按压眼角。
晏书漆黑的双眸盯着地面,他怕他吐出来,矫揉造作的女人,就连擦着没流一滴眼泪的眼角,都怕擦花了妆容,他以前是有多瞎,才会觉得这么一个虚伪又虚荣的女人是个好的。
他想要功成名就还需要靠着女人不成,他的妻子是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不是拿来比较和‘冲锋陷阵’的。
周婉仪越想越不甘心,虽然她以前不喜欢晏书,但为了二皇子,还是会说几句话。
现在她也说不上来,反正,看着以前追着她跑前跑后的男人,对着另一个女人呵护备至,她就很不爽,想要破坏。
在还没有攻略二皇子成功时,他就不能跟别的女人相亲相爱。
“我那庶妹年芳十五,又长的温柔可人,跟秦氏的大大咧咧不同,晏书哥你……”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的?”
晏书烦躁的打断周婉仪拉皮条似的话,他还要去找小媳妇呢,要不是怕一次解决不好,影响他小媳妇的心情,他才不会在这里听这女人的废话。
他的小媳妇大大咧咧?内涵谁呢?当他听不出来吗?
“晏书哥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
周婉仪不敢置信的问。
“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你是周丞相的女儿吧?不是拉皮条的老鸨吧?你意思是我就配的上一个庶女?不就是想一边吊着我,一边想上二皇子的床吗?不就是因为我是二皇子的伴读你才若有若无的接近我吗?不就是等我对你有好感了为你所用吗?难道不对吗?”
真正是又当又立。
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承认错误的勇气他有,只有还不死心,心里有点想法的人才会纠结着,狡辩着,认为自己没有错。
他错了,他错在对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有了好感,但他没有向上一世似的在成亲当天出事,最后付出所有,他及时抽身了,也仅仅是一点好感而已,谁给她那么大的脸来决定他的事?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揭开你丑陋的面纱了,这就受不了了!”
晏书并没有因为周婉仪惨白着脸,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模样而嘴下留情。
周婉仪浑身颤抖,摇摇欲坠。他怎么知道,她的心思一直藏的很好,他怎么知道的,那么二皇子呢?他是不是也知道,只是看着她跟小丑似的在他面前献殷勤。
还有晏书,他不是喜欢她吗?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现在对他是有点喜欢了的啊,他怎么可以。
“晏书哥,你……”
“晏书哥!呵,你多大,我多大,心里没点数吗?”一个比他大的女人居然叫他哥,这要是他的小媳妇比他大,再叫他哥,那就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