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有一瞬间。
苏絮对她极好,好到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鬟。
可她知道,沈承安并非池中物,不应该被她而束缚了手脚。
沈承安许是想表达对烟柳毫不犹豫的拒绝表示不满,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倒引得烟柳发笑。
突然间,人潮涌动,烟柳只能看见沈承安被人流挤到前方,张了张口,正准备喊沈承安的名字,结果眼前一黑。
(3)
沈承安是在一天后找到的烟柳。
他起初是以为烟柳不喜热闹,提前回家了,所以也赶快回去。
但是房子里空无一人,沈承安莫名地觉得心慌,跑去衙门报案也无人理会。
沈承安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力。
直到第二天他恹恹地去国子监,看到了一脸嘚瑟的王胖子。
王胖子名为王祥,他看到沈承安这幅颓废的样子,心下开心,道:“哟,这不是我们沈大公子沈承安吗?”
沈承安不想理会王祥,绕过他朝国子监里面走去。
王祥突然一笑,在沈承安背后阴测测地说道:“不知沈大公子昨日可还见到你的烟柳姐姐?”
沈承安脚步一顿,紧握拳头,青筋暴起。
“上次我不过言语调戏了她几句,你就将我腿打折。”王祥语气一顿,像是十分讽刺地说,“昨日她可是在我的榻上。”
“混蛋!”王祥话都说至这个样子,沈承安还有什么不明白,像是猛兽出笼,直直地朝王祥扑来。
王祥上次吃了个亏,这次放聪明了,带了许多仆人,以至于沈承安还没有近身,就已经被擒住。
他站在远处十分愉悦地看着如同困兽挣扎的沈承安,道:“哟呵,沈大公子又想揍我,不知道这次夫子还会不会替你这个野种兜下。”
王祥格外咬重“野种”两个字。
可不是吗?沈承安的爹娘他们国子监的人从未见过,哪怕去沈府去做客,见到的也只有烟柳。
沈承安拼命挣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目刺红。
“你们在干什么!”严厉的声音从国子监大门响起。
夫子哪怕已年过五十,声音还是不怒自威。
王祥的气势瞬间弱了一点,拱了拱手,道:“夫子。”
夫子没理王祥,而是走到了沈承安的面前,看到沈承安被人擒住,目光落在了王祥的身上。
王祥憋屈地说:“把他放了。”
一放开沈承安,沈承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窜到了王祥的面前,继而是毫不客气的一拳头。
“老子打死你!”沈承安啐骂道,手上的拳头更像是雨点般打在王祥的身上。
“沈承安!”夫子见此,怒不可遏地说。
沈承安将王祥打得半死不活,夫子气极。
他指着沈承安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沈承安,你娘亲教你的礼仪你放到哪去了?你娘亲教你一言不合就对自己同窗动手了吗?!”
沈承安沉默,他反问道:“夫子,杀人犯法吗?”
夫子许是没想到沈承安会问这个问题,他顿了顿,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