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很是感谢你能多年如一日地帮助她,以后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尽全力帮忙。”
韩佑安认真看着老先生,耳朵认真听着管家的翻译。
听懂了后男人立马说:“不不不,我对如烟的好不及她对我的十分之一。”
“我还在底层摸爬滚打,遭受冷眼的时候,是她帮了我呢。”
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会做,但雪中送炭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
娱乐圈内卷严重。
艺人是资本家眼里的戏子,政客们瞧不上的对象。
同时,艺人们相互踩踏,以践踏底层艺人为乐趣,好像这样就能高人一等。
他就是多年被践踏的对象。
韩佑安永远不会忘记,柳如烟扶起他时说的:“忍一忍就过了,不要跟他们争,默默努力总会有结果的。”
“……”
“佑安,你刚拍完戏就过来了,路上辛苦了。”
柳如烟小跑进客厅,从佣人手里拿过一杯红茶,递给了韩佑安。
男人接了,“你生孩子那天我没在,颜颜百日宴我肯定要来。”
韩佑安的目光定格在柳如烟身上。
他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
蜕变。
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蜕变。
从外观上看起来并不明显,但细细感受起来差异巨大。
“如烟,我觉得你变漂亮了。”
“果然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二次发育,脱胎换骨的重生啊。”
如果说以前的柳如烟是小家碧玉,一张乖巧绝伦的脸,配上怯懦低敛神态的杏花。
那么现在的柳如烟,就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
她有底气,自信了许多。
“韩先生很幽默。”威廉拍了拍柳如烟的手,“是个很好的朋友。”
柳如烟坐在威廉老先生身旁。
女人笑道:“嗯,佑安对我一直很好。”
老威廉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对别人柳如烟不知道,但对她像是穷尽了温柔。
韩佑安说话大大咧咧,在别的豪门贵族家,指不定成为笑柄。
落在老威廉眼里,他是幽默风趣的。
仅仅因为韩佑安是柳如烟的朋友,爱屋及乌。
“韩先生今天晚上住在这里吧?”
老威廉说的是汉语,磕磕巴巴,断断续续。
韩佑安只听懂了两个字。“……”
柳如烟:“邀请你住在这里。”
女人扭过脑袋与老威廉说,“您还是说瑞典语吧,不然我都听不懂您说的什么。”
老威廉:“……”
“佑安,我先带你去看看房间。”
“好嘞。”韩佑安起身,走的时候礼貌地与老威廉打了声招呼。
“颜颜在哪呢?干爹还没抱过她呢。”
“在楼上睡午觉,等会儿醒了就让育儿师抱下来。”
柳如烟与他并肩走着,“你最近拍武打戏是不是受了伤?脖子这里淤青了一块。”
“威亚断了,我摔了一跤。”
“不严重吧?”
“皮外伤没什么事。”
两人走远,交谈声也渐渐消失。
老威廉坐在沙发上,老人抬头看管家:“我的中文说得很差吗?”
管家:“……”您跟韩先生说的那一句,我一个字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