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这么说的,人总是在分开后用痛觉程度的高低去衡量爱的深浅。”姜九略微起身,抬头看他,“我疼了。”
他面不改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姜九烟眉拧了拧。
第二人格文化水平不行,不会是听不懂她说的这句话吧?
姜九索性直白一点,简单利索:“我的意思是,我想你留下来,想你一直陪着我。”
“你不愿意吗?郁景州你说话。”姜九是个急性子,被他弄得心里急切。她上手揉他的脸,“说话说话,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吗?”
郁景州喉咙有吞咽的动作。
喉结滚动几番后,他注视着姜九:“我担心我学不像他。”
他嗓音淡淡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晰,态度很认真。
也正是这抹认真,刺疼了姜九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都替他委屈,心疼他。
“不用学他,做你自己就好了。”
“你只爱他。”
“我也爱你。”姜九否认他的话,“以后再也没有他,只有你了。”
郁景州不相信她的话,而且他将他的不信任摆在明面上,让姜九一下就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了。“……”
她现在在他心里可信度真低。
“郁景州,反正、反正……”姜九说情不行,就撒泼:“……反正你要是走了,我就跳湖。”
“明天你不在,我就明天跳。后天你不在,我后天也跳。只要你不在一天,我就跳一天。”
“你看到时候是你累,还是我累。”
郁景州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仿佛是被人抓到了致命弱点,郁景州说话时嗓音都沉了些:“……姜九。”
“除了跳湖我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比如坐在天台悬空、吃大量安眠药、那把刀抵在脖子……”
瞧他低垂下去的眉梢,妥协又无奈的神色,姜九成功了。
女人重新抱上他,她的喜悦彰显在脸上,“我们去洗澡吧,身上都是湖水,好冷。”
郁景州没说话,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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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安园聚餐。
姜九郁景州来得比较早,到了郁家时,坐在客厅里与长辈们谈了许久的话。
“九儿你现在是搬回“再别康桥”住了是吗?”
“嗯,是的伯母。”她回欧诗漫的话。
郁景州挨着姜九坐,他不参与闲聊,只在一旁剥橘子。剥好了后,掰一瓣放进姜九的手里。
吃了两个橘子的姜九有点撑,再次接到他放进来的橘子,姜九喂进了他嘴里。
“你尝尝,蛮甜的。”见他愣了一下才吃,姜九笑道:“甜吗?”
郁景州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郁爷爷说后院温室里的草莓熟了,你去摘一点,我想吃。”
“好。”郁景州离开了客厅。
他从进门到现在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在大环境氛围里,他就像一个突兀的人,与所有人格格不入。
除了给姜九递水、剥橘子,便是看着她说话。
众人的目光从郁景州离开的方向收回来。
郁老爷子:“九儿,你和阿州的婚礼还打算在今年办吗?想办的话,我们再挑一个好日子。”
“我看景州目前的情况,今年内是无法顺利让两个人格融合。我想等他完全好了,我们再办婚礼。”
“这样也好。”老爷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