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可以,你什么情况还能骗得过我?”
沈知婠耸耸肩。
“那药就暂时别吃了,还是吃之前那些药。”左冥静默两秒,叮嘱道:“记住,不要擅自做主给自己加量。”
沈知婠目光与他对视,眼神平静清澈,鸦翅般的睫毛缓慢的煽动了下,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左冥看着她这幅冷淡的样子,感觉自己煞费苦心的想办法医治她,她却丝毫不当一回事,他冷哼一声:“你应是应下了,希望能做到。”
沈知婠轻垂着的眉眼微抬,“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走了。”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左冥从桌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坐在对面的沈知婠,“之前跟你说的,去谈融资的事情,时间定在明天早上九点半,去竹溪楼,对方是南肆国际的人。”
沈知婠愣了愣,似乎对南肆国际的事很上心,眉眼微垂,拿着文件翻看了起来。
左冥酒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他修长清冽的眼眸望着她的眼睫,“婠婠,你真的打算靠近容肆砚了吗?”
周围的气氛凝滞了片刻。
“要不然呢。”她视线移向了窗外,轻抿着唇。
她控制不住自己,不顾身体,不顾一切回到A市,回到了沈家。
她完全不清楚,当时车祸前发生过什么,导致了容肆砚的大哥双腿残疾,至今还昏迷不醒,外界曾经有传闻,是开车的人有意谋害为之。
但仅仅是传闻,事情的真相谁也不知道。
除了车上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被容家有意压下的消息。
沈知婠不相信这一切全是因为她的错误而导致的。
左冥不知该说她什么好,“那他呢?容肆砚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沈知婠静默下来,选择不做声。
左冥看着她,说道:“容家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是你开的车,害的容大少爷半条命没了,你用了一条命挡了沈家遭罪。但你现在好好的,回来有两年的时间了。容家虽然并没有追究你什么,但若是你主动去查这件事,容肆砚不会轻易让你越界。”
“你该清楚,他大哥现在还未醒,他们的心结都还在。”
沈知婠垂下眼睫,黑眸清冷,纤细修长的手臂支撑着线条流畅的下颚,看着窗外的风景,声音放的很轻:“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再次相见时,会有多难相处。”
这几年,她听惯了在南肆国际上男人的风声,深知容肆砚现在的能力,手段,极其的狠辣。
左冥轻叹一声,语气漫不经心:“随你吧,别到时候被容家伤害就行。”
反正他拦着,都阻止不了她。
沈知婠笑了笑,明眸善睐,唇角勾着的笑意深了几许,呢喃了句:“要是容肆砚能主动就好了,哪怕他来伤害我。”
可是不会的,他不会伤害她。
左冥瞬间无语了一阵,“我说你最近脑子是被驴踢了?想被虐?”
沈知婠:“……”
行吧,是她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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