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仁高调亮相之后,似乎没了别的动静,除了言仁堂内部愈加严重的内斗之外。
每一天,汪景就像报纸一般,准时过来跟龚蕾蕾八卦情况。
“你很闲?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龚蕾蕾边涂指甲油边笑着问。
汪景嘿嘿嘿的笑着:“在阎城,谁的眼睛不是盯在言仁堂身上,也就你不操心,你们家谢清隽都知道。”
龚蕾蕾小小的吹着气,谢清隽倒是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她也没多问。
“你说言不仁是不是疯了?好好地言仁堂现在斗的你死我活的,大家都在说搞不好言仁堂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到时候言不仁的乐子就大了。”
龚蕾蕾长出一口气,终于搞定了,爱美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美甲店什么时候才能开起来?
“你啊,天真,我告诉你,言仁堂这次不止不会倒,等内斗结束之后,还会更上一层才对。”
汪景:“不会吧?”
龚蕾蕾笑的很笃定:“你见过养蛊吗?优胜劣汰啊,这次清理掉不中用的,剩下的都是精兵强将,言不仁想的很清楚,一个中用的比一百个不中用的要强。”
汪景:“……还可以这么算吗?”虽然是疑问,但是他心中也觉得蕾蕾说的有道理,言不仁果然老奸巨猾。
“果然,还是蕾蕾最了解我。”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汪景吓了一跳,从沙发站起来走到门口,就看到言不仁的轮椅停在院子里。
啊这!
还有比说人坏话,被人抓个现行更尴尬的吗?
不对,言不仁不是从来不出门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蕾蕾的院子里?
龚蕾蕾跟在后面,看着言不仁,没有说话。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言不仁温文尔雅的说。
龚蕾蕾嘴角冷冷笑了笑:“你进得来再说。”
汪景看着院子和门之前的一道大台阶,对一个残疾人来说,确实是个大问题,蕾蕾的嘴巴倒是挺毒的。
言不仁微微笑了笑,就这?
眼睁睁看着言不仁熟练地操作轮椅进了门,汪景在走与不走之间纠结了起来。
走的话,好像有点不讲义气,不走的话,他总觉得言不仁阴阳怪气的,心里有点发毛。
这种感觉很强烈,就像看到脏东西一样。
“进来。”龚蕾蕾一把拉过汪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故意制造误会嘛,她可不想谢清隽生闷气。
有了汪景,就好很多。
汪景叹了一口气,算了,他也不想放着蕾蕾一个人面对言不仁,太危险了,现在只能祈求谢清隽早点回来。
……
客厅气氛很怪异,龚蕾蕾三人坐在一起,谁都没说话。
“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好歹泡杯茶吧。”言不仁含笑说。
“没有。”龚蕾蕾端起自己的茶杯,自顾自喝了起来。
汪景不停的在心里催眠自己克服发毛的问题,小心翼翼的端起自己的水喝了起来。
听到龚蕾蕾的回答之后,他尴尬的放下自己的杯子,他是无心的。
“废话就不要说了,我就想知道,你过来干什么?如果是拿礼服的话,不好意思,已经扔掉了。”龚蕾蕾不客气的说。
言不仁从轮椅下面拿出自己的杯子,轻轻喝了一口:“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怀念起你喊我师父时候的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