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正常母亲也做不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儿。
不过当然,她虽然觉得盛清昙不正常但也没认为对方是精神病,毕竟当初她这样怀疑过,后被告知盛清昙一切正常。
而且,盛清昙在对其他人的为人处世上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是好得没话说,也就只是……单单地针对她而已。
连夙也知道奚拂话语中的意思,沉默了一下,解释道:“和你所认为的可能有些不一样,盛清昙……疯了。”
“嗯?”奚拂有些不可置信,低低地冷笑了声,一开口话语带着说不出来的嘲讽,“盛清昙那么过硬的心理素质,她会疯?!”
见连夙没说话,奚拂反而来了几分兴致:“真疯了?”
连夙点点头。
奚拂修长白皙的手摩挲着下巴:“那还真是有意思,竟然疯了?”
连夙沉默了一下,也没瞒着奚拂:“我只是让人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奚拂有些好奇地坐直了身子。
连夙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盛晚的身世。”
在奚拂疑惑的目光中,连夙细长的凤眸微眯缝了一下,语气有些莫名阴冷:“我告诉她,盛晚和你同父异母,也是奚淞云的孩子。”
甚至在奚拂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深处极快地划过一抹狠戾之色。
盛清昙不是因为奚小拂是薄淞云的孩子而那般折磨她么?盛晚不是她的一切么?
那他就拿出证据明明确确地告诉盛清昙,被她收养了着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的盛晚,也是她的仇人奚淞云的孩子。
闻言,奚拂一愣。
如果是这个事实的话,以盛清昙如今将盛晚视作一切的情况,确实要疯。
只是,她仍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连夙:“我和盛晚,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虽说她外面不知名的兄弟姐妹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但也不至于这么巧吧,盛清昙收养一位女儿,就也是薄淞云在外的私生女?
“不是。”连夙给出回答,旋即又轻飘飘地解释,“但我有的是办法伪造证据,并且让盛清昙这么认为。”
奚拂:“……”
没说话,只是看着连夙的目光有些深沉复杂。
这个方法……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被奚拂这样的目光看着,连夙心头没来由地一慌,奚小拂会不会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连夙沉默了一瞬,情绪不明地垂下眼眸,削薄的唇抿了抿,就连贯来清冽如泉的凤眸都有些幽深:“奚拂,我其实,没有看上去这么光风霁月,我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他没敢去看奚拂的表情,只听不出情绪地道:“就像盛清昙的这件事,我如果想让她不好过,就会选择对她而言最痛苦的事情。”
“奚拂。”连夙鼓起勇气看向奚拂,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他只是一直不敢也不想在奚小拂面前表现地太明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