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应该的,孩子们都没事吧?”
“没事,就是得在医院养养。”
“那就好。”
季慧芳看侄媳妇和两人熟悉,赶紧端了两杯水过来,“天热,喝口水,去去暑。这两位同志是?”问的师墨。
师墨跟大家介绍,“他们都是阿谨的好兄弟,在公安局上班,帮了我们很多忙。”
公安局啊?
季慧芳眼睛一亮,没想到自家堂侄子还有这么能耐的兄弟,脸上的热情更甚了,“哎哟,那可得好好谢谢你们,快坐,快坐。”
谭振国一张扑克脸没什么表情,大山子笑呵呵的应承,两人都坐了下来。
师墨道,“这是我们堂婶。”
“原来是婶子啊,谨哥经常跟我们提起您呢,说您是个大好人,谨哥从小就受您照顾。”
季慧芳被说得心花怒放,“嘿,我哪做什么啊,不过这位同志眼熟,是不是小谨翻新房子那阵,小同志去过?”卡车去的时候,季慧芳在忙,没工夫看热闹,还真没和大山子说过话,就远远的看了一眼。
大山子亲热的和季慧芳拉家常,“婶子好记性,给谨哥拉材料的卡车师傅不认识路,我帮着带过路,那天着急忙慌的,都没来得及跟婶子问好,婶子可别怪罪。”
“那哪能呢,原来材料是你们帮的忙啊,真是太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是我们老大出的力,我就帮着跑跑腿。”大山子还没被嘚瑟冲昏头,知道自家老大在旁边虎视眈眈呢,不能抢功劳。
谭振国撇了大山子一眼,他会屑与干这么幼稚的事?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不怎么好介绍,师墨就没再开口,等一老一少寒暄完,才说正事。
“事情具体怎么回事,我们还不太清楚,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孩子们都是两个知青伤的,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振国兄弟跑一趟。”
“对对对,”季慧芳也回归了正题,“那两个小贱人把我孙子一巴掌扇成脑震荡,医生说差点扇傻了,现在耳朵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该死的贱人,老娘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
“妈,”周琴拽拽婆婆的衣摆,人家公安呢,说话注意点。
季慧芳脸色一僵,刚刚和大山子说得太嗨,忘了他们身份,“那个,两位同志,可不能轻饶了两人,我侄孙被扔进塘里,差点没命,还有这几个孩子,你看看,都伤成啥样了,那心是真狠啊。”
“婶子放心,这事我们一定调查清楚,不让几个孩子白白受苦。”谭振国一脸严肃,浩然正气挡都挡不住。
“好好,谢谢,谢谢啊。”
谭振国又待了一会,留下大山子走了。
严谨还没回来,中途严利山停好驴车来了一趟,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被季慧芳打发了回去,把这里的消息带回去,还让带些钱票和换洗的衣裳,严树的情况怕是得住好几天院。
严利山只能眼巴巴的远远的瞅了一眼儿子,就又驾着驴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