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噤了声。
但邹茜恩全部听到了,她丢下手里的手机,一脸疑惑地望向玄关的方向,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闻朝不料邹茜恩就坐在客厅里,四目相对时,他微微一愣。
邹茜恩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医生话里的意思,问他:“你也生病了?”
闻朝不语,将臂弯的外套搭在沙发靠背。
邹茜恩不看他,转而看向他身后的医生。医生是闻朝的私人医生,自然是听他的,他没发话,他哪儿敢多言。
“我都听见了。”邹茜恩说,“他的原话是‘你俩真是一对夫妻,生病都一起’,意思不就是你也病了吗?”
闻朝见瞒不住她,干脆坦白:“没你那么严重,没发烧。”他看了眼时间,转移话题,“吃过晚饭了吗?”
邹茜恩:“吃过了。你呢?”
“没顾得上。”
“我去叫姚妈给你准备宵夜。”
邹茜恩将要起身,闻朝就按住她的肩膀,叫她老实坐在沙发上,让医生给她扎针,他自己去跟姚妈说。
医生给邹茜恩扎完针,调整好滴液的速度,问了她一些简单的症状问题,让她继续吃之前开的药。
邹茜恩问:“那闻朝呢?”
“他?我给他开点药就行。”医生笑着说,“他身体素质比较好,不吃药也能自己扛过去。”
邹茜恩心怀愧疚,总觉得闻朝生病跟自己脱不开关系,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昨晚照顾她受了冻。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厨房的方向,不多时,医生就出来了,向她颔首告辞。
姚妈手脚麻利,煮了一碗肉丝挂面,新买来的手工挂面,拉得很细,口感极佳,再佐以两碟小菜。闻朝独自坐在餐厅里,慢条斯理地吃面。
邹茜恩频频朝他那边望去,到底无法安心,抬高扎针的右手,左手举起用来挂输液瓶的木质衣架,慢腾腾地往餐厅挪。
姚妈意外瞧见她的举动,惊呼了一声:“我的小祖宗诶……”
闻朝听到呼声回过头,正见姚妈帮邹茜恩举着衣架,脚步缓慢,陪她到餐厅来。他额角跳了两下:“怎么输液还不老实?”
姚妈把衣架放下,邹茜恩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右手平放在桌边,认真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照顾我才冻感冒的?”一定是这样。
闻朝喝了口面汤,咳嗽一声:“你怎么不说是早上亲你时传染的?”
邹茜恩瞪大眼睛,她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
幸好姚妈走得快,没听到他的荒唐言论。邹茜恩脑袋一炸一炸的,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给他分析:“就亲一下,哪至于传染?!”
闻朝嗯了一声,不纠结这个问题:“吃面吗?”
邹茜恩望着他碗里的面,看起来好有食欲,而且分量很多,她偷偷咽口水:“不吃。今天扎的是右手,不方便。”
“我喂你。”
“我考虑一下。”邹茜恩飞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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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病号,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