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和文佳走在Frank身后漫步,冷观前面背着大背包的男人连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都推得东倒西歪。在下行五十级楼梯和两次上行十级楼梯,两人靠着墙双手交叉在胸前旁观Frank吃力搬运行李。
直到上了火车,Frank喘着粗气趴在回行桌上。“Lily,你放个复活节假期,干嘛搬这么多行李?”
省住宿费啊?
能省多少?
这次能省四百英镑。
要不是Frank这句穷人,文佳都没反应昨晚Kris问四万英镑的原因。趁着Frank上洗手间,文佳反问,“你以为我的四万英镑怎么来的?”
全欧巴跟高富帅的富沾边,七个月四万英镑,出手很阔绰。
没等Kris回答,文佳就猜到了。“你该不会以为是全欧巴给我的分手费吧?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Frank好奇文佳乒乓球技术怎么这么厉害,“你是中国国家队的吗?”
文佳噗呲笑道:“我这技术,连校队都进不了。第一中学的乒乓球在区级比赛都没得过奖。”
见Frank很惊讶,继续怼他。“你这澳洲国家队,要么是走后门,要么澳洲队真不行。”
通过乒乓球,文佳成功实现报复。
安顿好住宿,文佳把两位男士送下楼。“拜拜,你们赶紧坐最后一班火车回伦敦吧!不送了!”
Frank吃惊地看着Kris,“她不请我们吃顿饭还要赶我们走?”
Kris一把搂着文佳往门外走,“她省了四百英镑怎么会请我们吃饭。还是我请冠军和搬运工吃饭吧!”
文佳挣脱开,“也行,想吃啥?”
中国菜。
文佳带着他们来到一家正宗得连连夸奖的中国餐厅。透过聊天,文佳大致判断Frank的父母应该是早年政府高官携巨额财产出境,顿时对他多了几分敌意。
趁Frank打电话,Kris提醒文佳。不该因为Frank的父母折射到他,他到悉尼是只是个小孩。
Frank全球经营多家酒吧,无论是口碑或效应,都很好。他能自食其力,应该得到尊重。
文佳认可地点头,刚刚她随口提及一年前思思带她去酒吧,他就知道那个酒吧的情况,看得出很专业。
晚饭后,中餐厅外停靠一辆保时捷已恭候多时。文佳承认不该用常人思维为两个有钱人考虑末班车。
三人一起上车,上车前说好送文佳回公寓,却来了一个酒吧。
文佳拒绝下车,Frank介绍这是他的清吧,不喝酒也行。
天已完全黑下来,他们不会送自己回去,文佳准备下车打的。却被Kris一把搂住肩膀连推带拉地进了酒吧。
进门那一刻,文佳产生强烈的不安感,呼吸变得急促、胸闷、出汗、起鸡皮疙瘩、从头皮发麻到头晕。最后一点理智,她跑出酒吧,Kris也紧随其后。
文佳双手颤抖抓住后脑勺坐在地上。Kris没见过她这样,即便攀岩体力虚脱,嘴唇也不会发白得像重病。
随后十几分钟,文佳逐渐恢复正常。Kris才敢问:“你在酒吧是不是有不好的经历?”
没,上次和思思去酒吧呆了几分钟也这样。
全欧巴没带你去过酒吧?
文佳冷笑一声,“他是医生,一个电话就要回医院,怎么可能喝酒。”
你有恐惧症。
文佳思考片刻,“估计对酒吧有恐惧症。”
Kris把文佳送回公寓,临走前提醒,“不要跟别人说你有恐惧症,以后别去酒吧。”
文佳微微点头,在他转身时告诉他。“我的乒乓球是跟我哥的国家队室友学的,虽没参加过比赛,要打入市级比赛是没问题的。”
Kris冷笑一下,“我不会告诉Frank。”
他迟疑片刻,“我乒乓球能打赢你,你是不是会做我女朋友。”
才不是,我只是要收拾Frank。况且,你打不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