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庆丰一家跟着他就是了。他家二婶一直在家里顶着家事和农活,到底还是太累,不如他买了庆丰一家帮忙二婶。
当时许家被抄家时,庆丰一家到底是忠仆,就算有脱籍的机会也没脱籍。
谁成想,后头许家很快被抄没。故而,如今庆丰他们没得及脱籍,才成了罪奴被发卖。
在家里安顿好了庆丰一家子,郑同便等来了徐雅家里新买的下人杨二达来唤。
庆丰一家只有他老娘、庆春三人,他爹早没了。
而徐雅家里买的一家五口则是姓杨的一家,这家有一对夫妇,两个儿子和一个小闺女。
这对夫妇本就是世代许家庄子上的下人,以前一直做着许家庄头的副手。
他们帮着庄头管着庄子上的农事和家畜鸡鸭,夫妇二人都有三十五六岁。
这夫妇的两个儿子杨达和杨二达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最小的女儿三丫则才六岁年纪,还是半懂事半不懂事的年纪。
杨达兄弟以往在许家庄子上则一边跟着父母种庄稼,一边跟着庄子上的花匠学着养花,俗称学手艺。
徐雅问清了这家子善农事,才买了这一家子。
这一家五口除了那小闺女只要五两银子,其他都是八两银买到的。
看到杨二达这张新面孔,郑同还愣了下,待杨二达说清了自己是徐氏家里的下人,他问道:“你家老太太找我何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这个老太太没告诉我。她只使唤我过来唤您快过去,若是你无事的话。”
杨二达虽没进到许府学过规矩,但到底也知道下人的本分。
主家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即便知道些内情,他也一句多余话不多说。
他想,他家老太太唤这位姑爷过去,必然是想说今早王家小姐所告诉的那事。
怪道这位姑爷招惹了王家小姐牵念,这相貌这气质他也不知怎么说。
总之,就像俗话说的,姑爷是位蛮俊的人才。
而他家小姐却还是个有些孩气的小姑娘,相貌也就普通,就是气质老成罢了。
郑同也没其他事情,便告诉了二婶一声他要返回县城,让庆丰一家帮忙二婶家里。
然后,他又去看了眼在房里躺着的二叔,这才离开。
他那恩师被贬职固原后,他二叔就被恩师家的下人暗地送了回来。
送回来后,他二叔倒也不吵着喝酒赌博了,只是每日里躺着什么也不干,要么就是和郑文谁也看不过谁的吵架……
徐氏等来了郑同后,直接便问起了他卖惨徐雅的事。
她质问郑同:“你这般功利地利用我家孙女,你觉得谁能忍了这气?”
看了眼站在徐氏身后的徐雅,起身掀起袍摆跪了下来。
徐雅冷眼看着郑同,郑同看过来时,她还翻了个白眼给郑同。
他做下这事时,就知纸包不住火,被当事人以及徐氏知道是早晚的事。
既然错事已经被发现,任何解释都是狡辩,那他便直接认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