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钱掌柜给打包的酒菜从空间取出,放入篮子。
她打算一会让堂伯将这些酒菜都带回家去。
徐栓子掏出一把铜钱,说是徐雅给他的,递给了徐氏。
接着,他又拿出豆豉糖也递给徐氏,说是给元宝买的。
借此,徐雅顺便就说了帮郑同还赌债的事。
那时,她将堂伯的一两零花银子给要走还赌债了。
那一两银是徐氏给的。
徐氏想要细问还赌债的事,但她还是先让徐栓子把那把铜钱给收了。
“你拿着,别给你姑我推辞!你姑我哪能白用你?这还不说,耽搁了你一整日下地的时间!”
“姑,你看你说的!你不是俺姑吗?俺给俺姑帮忙干活,俺还要钱,俺成啥了?”
她这侄儿真是憨厚!
徐氏心里感慨着,嘴上嗔怪道:“快拿着!姑姑家没儿子顶门户,元宝年纪还小,不顶用!姑姑身边没能用的人,还想多指望你帮忙几年呢!你若不收,以后你姑我有事,那可再不好麻烦你了!”
说着话间,她将那把铜子硬塞给了徐栓子。
徐氏话说得情真意切,徐栓子知道再不好推辞,便不好意思将那铜钱收了。
其后对那酒菜,双方又是一番推辞。
最终,徐氏留了个鸡腿,半盘炸酥肉等菜,徐栓子这才被徐氏送出门去。
送走徐栓子,徐氏细细问起徐雅还赌债的事,徐雅便都一一交代了。
接着,她大致和徐氏说了今日的所有事,尤其是酒楼里那说书的事。
听到说书的那事,徐氏面上立时起了戾气,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只是,当时她并未说什么,而是让徐雅继续往下说其他的事。
随即,绣徒的束脩还是收少了,徐雅又提起了这话。
李掌柜后来所说的话,她也大致跟徐氏说了说。
然后她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升米恩,斗米仇的,救急不救穷。我知道奶想帮衬村邻,但收少了,以后绣到大件绣品,因绣制材料贵,您不想倒贴钱,就需再提升束脩。
但我觉得,那时应是不怎么好开口了。
到那时,说不得有人觉得自己已经学到点东西,够用了,就因此而不学了呢!那您前头付出的心血,不也就白费了吗?
再有,您收的束脩不如县城多,那也不能少太多吧?这是破坏行情!对你以后开绣坊也不利的。毕竟同行相忌,凭白惹了人家,让人家记住我们,再找麻烦,这也不太好!
最后呢,您花费那么多精力教人,受苦受累挣不到多少,这又何苦?我想了想,束脩收少了,还是不妥!奶,您觉得呢?”
静默一时后,徐氏认同了徐雅的意见,便将每月定的束脩钱也翻了一倍,粮食仍然还按之前商量好的来收……
祖孙两个又说了会别的话,徐氏完全赞同徐雅改名字。
随即,传出风言风语给说书人听到的村人,她就将之都臭骂了一通,咒诅那些人都下拔舌地狱。
这是徐雅第一次看到徐氏骂人,不过她一点不觉得徐氏粗鲁,反而心暖不已。
要不是为了她,徐氏何必这么生气骂人呢!
也不知,往这里赶来的郑同这时耳朵红吗?毕竟徐氏骂错了人,指向性并不强。
徐雅眼睛都红了,不时地捂嘴打着哈欠。
看出她困乏极了,徐氏忙催着她赶快洗漱睡觉,还说让她明日不必早起了。
徐雅洗漱完了,累得倒头便睡。系统给的奖励,她都还没来得及看看。
可她才睡着,家里外头的门就被连续又急切地“砰砰”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