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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走开。
黄朗冷笑过来,“没事,这点小伤口,我来就行。”说着草草给殷叔齐包扎止血。
王聚俊将扬子鳄翻转,手持格斗军刀,把扬子鳄剖腹挖心,料理起来。
王莽刚刚换完衣服返回来,本就心惊未消,见此血污可怖,吓得再次大小便失禁,人歪倒在地,不知是吓晕了还是嫌弃自己丢人晕了。
殷叔齐忍着委屈和眼泪,唤醒王莽,王莽羞愧不发一语,跪坐在一边。只见阿姒小妲载歌载舞,尽情向王聚俊展示着曼妙的身材,王聚俊和黄朗、黄鬃一道在火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烤鳄鱼心肝,三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王聚俊吃着心肝,自言自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豢龙氏本名董父,人与龙情深义重,鼍龙来为小主人出气来了。”
王聚俊抬头,“黄鬃,黄朗,你们以后做事要对得起我啊,不然我不会为你们消灾挡难的。”
黄朗黄鬃抱拳应诺,连连表达忠心。
王莽闻听此言,细细品味,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今夜必是鼍龙报应了,为董如玉索命而来,是了,当初也是殷叔齐找的画师为董如玉画的画像,和自己一道亲手送给王立的,王莽体如筛糠,心中敬畏天地,敬畏鬼神,更敬畏王聚俊了。
王莽心中恐惧、烦闷,默然不语,冷冷喝骂殷叔齐一声废物,便歪倒一边沉沉睡去。
半夜时分,四下阒静,只有水波相击声传来,王莽口渴苏醒,“叔齐,叔齐,给我倒碗水来。”无人回应。
王莽抬高了嗓门,呼唤殷叔齐伺候,殷叔齐睁眼看了一眼,只是装睡,呼噜声沉重,不予理睬,心中酸苦,“自己已经发热,无人惦记,只怕自身难保了,可主人并无半点怜悯。”
王莽做派确实让殷叔齐寒心了。
王莽喊得多了,殷叔齐心中不忍,悻悻回了句,“我被怪物咬掉了忠心,浑身发热,头晕眼花,我快要找商伯夷去了,可叹我们二人的忠心无人知啊。”
王莽心中凄苦,不再多言,自己得病遇灾不断,先是山贼劫掠、后是狼群围攻,再次险些病亡,刚刚又遇到凶残鼍龙,一桩桩,一件件,直让王莽心惊害怕。眼下佳人投入大公子怀抱,每日做那颠倒倒的鸾和倒颠颠的凤,护卫跟着大公子膝前打转献殷勤,鞍前马后效力,自己仿佛是局外人了。
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
王莽再难以入眠,索性倚靠大树想着心事,这时头顶传来一阵鸟鸣,王莽抬眼,夜色中一只心眼多的老斑鸠站在大喜鹊的窝里,喔咕喔咕叫个不停,大喜鹊的窝已经不是它的窝了。
自此王莽少言少行,一边言语安慰拉拢殷叔齐,买药照料殷叔齐,并许诺名位,一边奉承讨好阿姒小妲、黄朗黄鬃,以求关照。主仆易位。
初冬,殷叔齐的伤基本痊愈,只是走路有些跛脚。
虽则初入冬季,可冬天一年冷似一年,这长江两岸都下了霜雪,于是王聚俊提议溯江西行。
天寒地冻,众人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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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河行走,时至黄昏,夕阳傍远山,岸边蒲草枯黄,林塘阒寂,远处烟火稀疏,料想是个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