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一条泥泞的道路上跑了几分钟,“这……”附近却明显是那种乡下老村的景象,哪里能找到国都的影子,稻子齐人高,到处土瓦石墙泥路遍布,即使沿着河边想要寻找一艘快船还能看到身穿布衣的乡下女子在那作捣衣之状。
就这样萧条的景象让她足足逛了十多分钟,乙伊那边方才察觉不对,一下酒醒,准备结账离开。
四下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她那个绣了三色堇的钱袋,再看竹篓,已经是人去篓空,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出来光顾着自己把奶团子忘掉了。
她背着篓子,带上面纱准备离开,店小二拦住了她,“姑娘,你还没结账呢。”
她仿佛有了预备一样,顺势把身上令牌拿下,放到店小二手里,“这个给你。”然后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
“这……”店小二看似一脸埋怨,一副要追上去的样子,实则把令牌一翻,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卫”字,本是应该诧然,但一个笑容浮在脸上,收了下去。
……
小羽忽然觉得背后有人拉了她一下,那个力气不大,也根本没拉动。
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明明两人是差不多的年龄,但他杂乱的头发之下却藏着一张面黄肌瘦的脸,与那圆嘟嘟的小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仙女吗?”他颤巍巍开口。
两个人身处不同境地,有着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衣着。他平日里见的人都是粗布麻衣,也只有平日书中那些天神地仙有着如此妆容,或许这边是他用神仙下凡来解释此事的缘故吧。
“对啊。”对方明明十分认真,小羽却开起了玩笑,正是孩童心性的时候,怎么会不喜欢这种称呼呢?便一口应了下来。
但此时,他脸上满是惊愕,连忙后退跪了下来,“仙子,请饶恕我的无理,我不应该无故触碰您的衣裙。”然后双手合十,做虔诚状。
“仙子,我……”
小羽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面色一怔,连忙把他拉起,他也不愿起来就跪在原地,她只得打断他开口解释道:“不是,我……我开玩笑的。”
他长舒了一口气,但眼里也饱含失落,无力地站起身来:“那你……从哪里来啊,为何这样扮相?”虽然也好了不少,但声音始终有些颤,作为一个一直呆在村子里的人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心使他不禁发问。
“嗯——一个不算近也不算远的地方,你就住在这里吗?”小羽想着一路来着奇异的风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顺口岔开话题。
“对啊对啊,我打小就住在这里,奶奶她一个人陪我长大,你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啊?”他的脸上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若说落寞有半分,若说沮丧也包含在其中,但眼神里却流露着一丝希望。
小羽想着自己的家愣了神,父皇日日在朝堂上威风凛凛呵斥这个呵斥那个的,但私底下却是个老不正经,反观皇奶奶比他靠谱多了,给予了她缺失的母爱。
“其实,有没有他们也无所谓不是。”手脚不知道该往何处放,随手摘下一朵野花,插在了发髻上。
“不,我迟早要找到他们的,这个就是他们给我留的信物,他们一定是期望我用自己的力量找到他们,一定是这样的!”他逃出一枚玉牌,面露坚定之色,小羽在他的脸上仿佛看到了某个人的光彩。
又看了看玉牌,那玉牌上有镂雕,下刻有一个“墨”字,反面印刻的是一条四爪大蟒。
小羽看着这小东西,感觉十分欢喜,想着:“他都有,我也想要,回去一定要让乙伊去给我打造一个我专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