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调息了片刻,单膝跪地朝女帝抱拳道:“家弟任性妄为乃是属下管教无方所致,方才那一掌属下替他受下了,还请女帝念在属下一片忠心赤诚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烛幽,你,就连你也要与本宫这般生分了是吗?”女帝颇为无奈的说道。
烛幽微微垂下眸子未接她的话。
女帝紧握着的拳忽的松开了,她轻叹出一口气,解释道:“烛幽,不管你信与不信,本宫从未想过要伤他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衅,触了本宫逆鳞,本宫这才失手……”
“女帝虽无心伤他,却也把他算计进去了不是吗?”烛幽打断了女帝的话,目光波澜不惊的看向她平静的说道。
女帝被他这一看,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烛幽第一次用这种疏离的语气跟她说话,那眼神也不同与往日的温情脉脉。
骄傲如她,她是被烛幽俸在心尖上的人,故而她曾答应过会护他弟弟平安无忧,这才有了给他一个不需履行职务的左使之位,同受城中众鬼拥戴。
可烛垚的不受教,以及对她的敌意也是由来已久的,对此她颇感无力却也是一直有所隐忍。
女帝甩了甩衣袖,背过身去冷声道:“罢了,你把他带走吧。”
“谢女帝。”烛幽恭声道。
只是他才站起身,烛垚便有些负气的说道:“要走大哥走,我是不会走的。”
“你,你还要任性到几时?这事你平得了吗?”烛幽厉声道。
“平不平得了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诗染和青羽都还在这儿,我怎能弃她们于不顾?”灶垚小声嘟囔道。
“是,你不能弃他们于不顾,所以你便要弃大哥不顾是吗?你闯下如此祸事竟还不自知,聚灵术是禁术且先不论,那十几条凡人的性命呢?这事已经惊动上天庭了,你拿什么平?我看你早晚要被你身后的那些女人给害得魂飞魄散。”烛幽恨铁不成钢的怒喝道。
“就算如此我也甘愿,至少她们领我的情,可大哥你呢?谁承你的情?”烛垚也粗着嗓子,口不择言的回怼道。
回应烛垚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烛幽狠心的甩了他一耳光后,手不自觉的缩回衣袖攒成了拳,打了烛垚他也很心疼。
烛垚更是不敢置信,大哥从前再生气也不曾对他动过手,他眸子不争气的起了一层薄雾,却还是倔强的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烛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