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喝了,下次有机会再喝。”方越有点不尽兴的烦感觉,但还是尊重方蛰。这换以前想都不要想就是了。方蛰道:“你想喝就喝呗,管我干啥。阿姨想喝也喝点。”
夫妻俩互相看看,一人一杯倒上。“五粮液啊,还是过年剩下的没舍得喝。”林芝感慨一声。方蛰看看角落里堆的一箱茅台:“喝呗,都是别人送的。”
一顿饭和谐的吃完,方蛰起身告辞了,方越送到楼下时来一句:“虫子,亏待你了。”
方蛰呵呵一笑,摆摆手:“没那事,你一个人供我读书也不容易。要不是我,你早能再婚了,何至于拖那么些年。”
车子走远了,方越站原地发呆,摇摇头感慨的叹息一声,转身上楼来。
收拾好之后,夫妻俩坐在一直上发呆,好一阵林芝才道:“我挺惭愧的。”
方越笑着摆摆手:“不提了,早点休息,明天去看房子。”
国人离婚了男女很少还能做朋友的,至少于芬和方越没能成为朋友。再婚的于芬自然没请方越,新居是学校附近的一个新开发的小区,一百二十平米的“大套”,当然是现在的大套,不像后来动不动就一百四五十平米,甚至还有复式楼。
段秋生这边也没请外人,家里的兄弟姐妹不是没有,而是当年段秋生老婆生病的时候,找亲戚借钱看病,那是一分钱都没借到。所以关系都断了,怨念深重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双方来的都是一些朋友,这年月也没有大半的风气,就是在江城最好的酒楼摆了五桌。于芬的故友,段秋生的同事和朋友。一身西装的段秋生,大红喜服的于芬,身边跟着一对“兄妹”,一桌一桌的敬酒过去。
最后这对重组夫妻后喝醉了,段秋生的同事帮忙给两人送回新居。方蛰和段落梅还得照顾这俩,等到晚饭前这俩才算酒醒了。方蛰这边还动手做了点晚饭,“一家人”吃了一顿方蛰的手艺后,这才算是彻底完事。
等到方蛰走了,段秋生拍着抬腿道:“唉,中午那顿酒菜不知道剩下多少。”
段落梅看看老爹不想说话,起身道:“我回房间了。”于芬忍着笑撇了段秋生一眼。
第二天方蛰接了段落梅一起回松江,路上段落梅还说起老爹心疼剩菜的事情。语气中颇为丢人,方蛰听了笑道:“千万别这么想啊,你爸爸一个人把你带大可不容易。”
段落梅楞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往昔,心头一阵酸楚渐渐浮起。
“我能把你当亲哥对待么?”段落梅冒出这么一句话,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方蛰冲她笑了笑:“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亲哥。记住了,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去打哭他。”
段落梅掩着嘴低声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回到松江下午快三点了,先给人送学校,转头到回住所。电话联络一番,确定明天正式上班。到门口时,对门小保姆孟娟开门探头:“老板回来了。”
方蛰皱眉道:“别叫老板,难听,叫方哥也好,叫蜇哥也行。”
“哦,方总。我去做饭。”孟娟一溜烟进了门,方蛰站门口一阵无语。
回房间收拾一番,拿衣服开浴霸洗个澡,出来时看见方丽姝在外面等着。
“回来了?”方丽姝一脸笑容,害羞带怯的眼波流转。收到信号方蛰下意识的扶一下腰。
“嗯,回来了。”方蛰说话的时候,方丽姝进了洗手间,动手收拾洗衣服。
方蛰默默的看着她进去,转身去了客房,在床底摸出一瓶参茸酒。
“我一定是假的重生者,还好有这个宝贝!”方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