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有些不屑地扫了一眼那些面露凶光的小喽啰,“既然……你们执意要来找死,我自然要成全你们!”
“找死!都给我上!”为首的汉子一声令下,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扬起手里的刀斧锄头蜂拥而上。
浮光拉着运哥儿躲到宗伺身后,“小师叔,我错了!救命!”
随着一声冷哼,少年人便化作一道白影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划过那些人的眼前。只听得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那些人手里的‘兵器’都齐齐地落到了地上。弹指间,那些方才还在叫着嚷着、喊打喊杀的人都僵在了原地,仿佛化成了十来座面目狰狞的塑像。
牛二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地往后退了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饶命,饶命!”还没等到对方动手,他便两眼一翻,咚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浮光轻叹了一声,她小师叔还是很克制了,只是点住了那些人的穴道,叫他们动弹不得。
运哥儿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裴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浮光笑着柔声道:“别怕,他们只是暂时动不了而已。去吧,去帮我找一些绳子过来,最好……要粗一些的那种。”
不多时,赵大娘的院子里,那十来个来找麻烦的汉子便被捆成了一串,如糖葫芦一般一字排开,牛二母子则是被单独捆在了一起。
春寒料峭的天气,浮光往他们身上兜头一碗水浇下去,再有一阵凉风吹过,饶是些身强体壮的汉子也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她十分满意地扬了扬嘴角,转身拍了拍运哥儿的肩膀,“可还记得这些人平时都是怎么欺负你们的……现在你就骂回去。”
运哥儿想了想,果然走上前去指着牛二骂道:“你这个只知道吃白饭的坏蛋,不准再讲我们家坏话!也不准再抢我们家的东西!”
牛二睁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不住地摇头晃脑,口里却是被塞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呜呜呜”地叫唤声。
才骂两句话,运哥儿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求助地看向浮光道:“裴大哥,要不,你帮帮我。”
浮光拍了拍他的头,“去吧。”
她拾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在空中胡乱地挥了挥,然后笑吟吟看向他们,“我们本无心与你们起争执,奈何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仗势欺人!哎呀,你们说……这把刀要是用来割耳朵或是砍胳膊够不够快?这……从哪一个开始呢?”
她提着刀漫不经心地走过他们每一个人身前,那些人都被塞住了嘴,口不能言,无不缩作一团,用万分惊恐的眼神看向她。
她十分温和地冲牛二的爹笑了笑,“你是领头的,那就从你……”
她手里的刀才刚刚举起来,寒光一闪。就听得咚地一声,那汉子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他挣扎着起身不住地朝着她磕起了头,其余的人因为跟他绑在一根绳上也被扯得东倒西歪,场面看上去十分滑稽。
“裴大哥,你……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以后定然不敢了。”运哥儿有些心软道。
浮光低头拍了拍他的肩,“去,问问牛二和他爹娘……就问他们还敢不敢。”
运哥儿依言将他们口里的东西拔了出来,那女人立刻就呜呜咽咽地哭喊了起来:“孙贵,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打不过人家,还害我们娘俩在这里跟着你受苦!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个叫做孙贵的汉子也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这个泼妇,不过就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