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我说。
他吓得一个人仰马翻摔倒在地,逗得我咯咯笑:“妹妹不可以乱讲话。”
我想起那晚黎叔叔失落的样子,他一定在隔天上午等了我很久才默默离开吧,心里对我一定很失望,“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姑娘。”
“不,你一定是。”他坐得很端正,“你要找我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不再说不着边际的话。”
我答应了他,他也给了我地址。
和潭安朝领班请假的时候,她正坐在夜之蓝大厅里喝茶,盯着工作单看了半天,拿着笔在纸上圈圈点点,又摇摇头:“不好办呢,一个礼拜那么久,我向张总请示一下吧。”
潭安急得直嚷嚷:“就三天而已,今天已经是礼拜二了,下周一就回来,咱们平时那么多人不也闲着。”
恰好张总走了进来,看着我们,领班直起身子说:“老板,这两个姑娘说是要走。”
我和潭安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明明是请假三天,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要走了。
张总对我们好像很是无所谓:“你随便他们来就来不来就走,两个女娃屁事也做不了,这些年我人情也还差不多了,随你们便吧。”
张总接着电话走进了办公室,领班也缓缓坐下,一个劲点头:“好,那你们走吧。”
潭安气地直捶桌子:“你莫瞎讲,我们是请假,不是走,你有没有点文化?”
我听得赶紧拉走潭安,怕她再讲下去。领班也就点点头,坐在那继续喝茶。
赶着太阳还没露头我们就踏上了去往杭州的火车,绿皮车内的人站满了走道,沉重的担子搁在身边,一张粗大烂布遮在箩筐上面。
闷热的车间里混满了恶心的狐臊和脚气,还有油腻大叔偷瞄我们的恶臭眼神。我一直捂着口袋里的腊梅,生怕出什么意外。
好在这一路都很平静,我们顺着地址来到一处小区门口。
看上去是个老小区了,每幢楼就四五层那么高,墙外都脱了皮,灰蒙蒙的一片。门口的保安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摇着扇子,看着我们两个女孩走了进去。
“网友见面哦。”潭安揶揄我,“妹妹你真够时尚的。”
我的小心脏怦怦直跳,更多的是激动,我相信翔哥一定不是坏人,只是怕见了面以后忽然变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幸好他在住在一楼,路过的时候能看见好多干净的上衣挂在阳台上,大多都是简单的白色和灰色,看上去如此的简单淳朴。
怀揣激动的心情敲开了翔哥的门,门开了,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笑着望向我俩,眼神里尽是满满的激动与开心。
他看上去如此的年轻且热情,精致的脸颊没有一点胡茬,简单的头发乖地的趴在脑门上,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和褐色的宽松长裤坐在轮椅上。
“是知瑶吧,在你身后的一定是安水儿没错了,欢迎欢迎。”
他双手熟练地搭在轮椅边,吃力地向厨房间推动,两只空洞的裤腿在转身时迎着风轻微摆动,留我和潭安站在门口惊讶地望着对方。
翔哥费力地支起身子去够桌面上的水瓶,替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凉白开,朝我们招手:“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吧。”
客厅不大,四面的墙干净的没有一丝污点,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唯一的书桌上整齐摆放着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