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失了智般折磨着自己,我再也忍不住,哭着冲上去抓住她,死命往里拖,好生和她说完全是无济于事。
可她仿佛似我如救命稻草,让我用腊梅来砍门。
我捂住口袋不让她拿,紧紧抱着她,她不停地拍我后背,掐我胳膊,我只好埋头痛忍着。
亲爱的潭安,我又何尝不想出去呢?若是这么轻易就拿出了最后的防备,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就真的没底了。
她好像是累了,停下对我的打骂,坐在角落里捂着手痛哭。她的双手早已捶破了皮,血淋淋的伤口浸湿了翻起的白皮,我抓着她的手,不愿再看见更多的伤害。
“腊梅一定要等到最关键时候才能用,它是我们最后的底线。”我镇定地说。
潭安坐在地上,倚在箱子旁,双眼无神,做好了随时被制裁的打算。
时间未曾给我们机会,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仓库的灯也是坏的,一片漆黑不断吞噬着我们。
窗户紧闭着,不留一点缝隙。潭安看似恢复了体力,又开始疯一般捶门大喊,但这次蟒蛇蠕动了,清脆的铁链声在门外环绕着。
“救命!”
我贴着门大喊,我以为是竹青来救我们了,可我太天真了。
进来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足有一米九,留着寸头,刺青顺着耳朵根沿着脖子藏匿于衣服里,猛地把我推翻在地,给我屁股摔得半天爬不起来。
“再喊老子打死你们。”他咒骂着,“贱东西,等死吧。”
还没看清外面的样子,门再次被锁死。
“再不出去真的会死的。”她按着我肩膀,死命地甩,那股绝望劲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真的会死的!”
此刻的我却异常的淡定,想起从前经历过那么多事,我真的一点也不怕死。
倒是潭安,我不舍得她,若是自己饿死或是冷冻在这,说不定能见到天上的爹娘。
明明对生活早已不报任何希望,可我却偏偏想和潭安白头到天荒。
我把计划告诉潭安后便唤她敲门,她依旧卖力地表演。
待铁链慢慢发出声响,我悄悄贴紧了墙边。门比我想象中开得还要快,也给我作了很好的掩体,男子提着铁棍进来,却只见潭安一人,未见藏在门后的我。
腊梅朝他的背部狠狠刺去却被他侧身发现,只扎在了胳膊里。
在他吃痛中,潭安饶过他拽着我就外跑。这才发现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我们在走廊的尾巴,而出口在最远的尽头。
也不知是不是出口,只见远处看着一扇门,门外黑乎乎一片,外面有着亮光。
可我们哪是那巨人的对手,三两步便被扯了头发,连人带刀摔落在地。
潭安回头扑向他,也被他拽着朝另一个方向扔去。我抓着腊梅闭着眼朝他一顿乱挥,不仅没伤着他,还被一脚踹在了肚子,摔个底朝天,摔得脑袋生疼。
他抓着腊梅朝我扎来,又被潭安手里的铁棍从身后照头砸了下去,沉闷的一声后他扶着墙摇摆,眨巴着眼睛,显然是晕了眼。
见他踉踉跄跄几步直挺挺摔倒在地,我们再一次朝门外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