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歌看了他一眼,“仑源,这事你不要插手,脂香兰本来就只留有几株,如今,被她拔去不少,你也知道它对顾大哥的意义,今日不惩罚她是不行了!”
芙歌命人将千里带到前厅,传来赵卫,坐于高堂中。
“赵叔,落千里拔除后院的脂香兰,按照府里的规矩她这么做应该如何处罚你该知道?”
千里听芙歌这么说,不禁想道,难道那个脂香兰就如此珍贵?
赵卫听到脂香兰被除了,神色顿时也变得激动起来。
“按照府内规矩,做错事者论情节轻重处罚,常理来说这次千里除了脂香兰该施于手刑,千里刚来府中,情形特殊,要不要等少爷回来再定夺”
心里一惊,手刑!她握了握自己的手。
芙歌冷眼看她。
“不必等将军回来,这点小事,何苦烦扰顾大哥,既是初犯,不能绕过,一百尺算是给她长点记性让她知道在顾府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赵卫只是应允,千里心中自然惶恐不安,她如何知道那草如此珍贵,深冬的园子里除了腊梅开的一阵好,其余花草全已枯萎,她初来人间哪里分的清那些。
她被拉到外堂的空地上,看着千里稚嫩的纤手,赵卫也是极不忍心,千里伸出手,任凭戒尺一次次打在手上!
要忍住,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仙术难免漏出破绽,一定要忍住,神杖还没有找回,我一定不能反抗。
凌仑源看着千里,心里也是极不忍,却又不好劝阻。
一百戒尺终于完刑,千里拖着满是血痕的手,从地上站起。
芙歌站在不远处。
“落千里,我并无意针对你,只是你犯了错,就要受罚,任何人都是如此!还请你不要怪我才好!”
千里牵强一笑。
“我哪里敢怪小姐!”
语罢,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回到自己的房内。
妙音回屋拿东西,看着正在上药的千里。
“千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妙音顺势从她手里拿过药膏,帮她细心涂抹。
千里见她这般,只是随了她。
“没什么大碍,只是犯了点小错,哦不,可能是犯了很严重的错吧!”千里笑道。
妙音听她如此说。
“你还笑得出来,犯什么错至于把手打成这样吗?!”
千里收回自己包扎好的手。
“妙音,我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谢谢你,你先忙吧!我现在还有点事!”
“恩,那好,那你忙完可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妙音嘱咐一番便离去。
行至后院,已近黄昏,院内一片橘黄,千里摸了摸自己包扎好的手掌,弯下腰拿起小土撬,看着地上零散躺着的脂香兰,用手抚了上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她自言自语一番便整理好被拔除的脂香兰。
凌仑源突然来到她身旁,吓得她一惊,看到是他,她才拍拍胸口。
“怎么是你!来了也不说话”
凌仑源笑笑,看着她的手。
“你的手可还好?一百戒尺该是很疼吧!”
千里举起自己的手,“你说它啊!我刚刚问过它了,一点都不疼!”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