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黎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是我记错了,可我眼睛不花,不不不,科学家说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可能当时被婚纱欺骗了,但那件婚纱我记得是收腰的,细的快赶上消防局的水管了。
她直到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眼睛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南茜的肚子,她就算没什么常识,也知道膨胀到这种程度是快要生了的表现,没有8个月也有7个月。
“孩子还有多久出生?”她不禁问道。
“医院的大夫说还有1~2天。”南茜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充满母性的慈爱光辉。
齐小黎:“……所以,你请了一周的假,不过我觉得一周时间应该不够吧。”
“差不多了,”南茜回答,“正常的产假都是一周,足够这孩子断奶,到时候请保姆也好,或者留给爸爸妈妈照顾也行。其实是爸爸强烈要求我将孩子留给他们照顾,说这间房子里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婴儿的啼哭了。”
齐小黎喃喃道:“我听说养一个孩子很花费心力。”
南茜笑道:“即使是上班,我也只需要工作三个小时。况且小孩子长得很快,冬天的时候这孩子就能去念一年级,到时候大家都会很轻松。”
齐小黎默算时间,现在是秋天,到了冬天去念一年级,难道是婴幼儿班的一年级?新世界学前教育都划分的这么细致。
“今天早晨外出的时候吓了一跳,忽然就进入秋天了,不过景色真美啊。”她终于回神了,笑着与南茜一家寒暄,“不知道冬天是什么样子的。”
“你不会失望的,”南茜爸爸哈哈大笑,“尽情期待吧,再过一周你就能看到了。”
“我数学不太好,咱们这里一年是多少天来着?”
“二十八天。”
齐小黎觉得,进入这个世界一周以来,就数今天受到的惊吓最大。
……
到了晚间,南茜的爸爸在厨房忙碌,她的丈夫正拿着一本婴儿书籍对着肚子讲故事,他为了照顾孕妇与孩子,也向工作的餐厅请了一周假。
“我有预感,”他摸着肚子说,“它会是一名巫师,”他深情地看向妻子,“就像你一样。”
四人正在闲谈之际,房子内忽然发出了咚咚咚地踩踏楼梯的声音,奇怪的是这声音不是从2楼向1楼传递,而是从下方向上传递。
齐小黎谨慎地站起来,将孕妇护在身后,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砰的一声,卫生间旁的一扇她以为只是装饰画的木门被猛地推开,走出一个——呃,该怎么形容呢?看得出来是一个女人,而且长得很漂亮,一个漂亮的打扮诡异的40岁左右的女人。
诡异的是她的打扮,脚上一双粉色兔子拖鞋,4只兔耳朵像被腐蚀了一样,有的全部消失,有的少了一半,边缘漆黑;下装是一条热裤;上装像生活在热带的非洲人,只围了一条抹胸;对了,还有一个金色莫西干头。
莫西干?脸也很面熟,不会是……
齐小黎没回头,向南茜问道:“她是谁?”
“不要紧张,”南茜声音中带着笑意,“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