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露画望着江娱心笑得没心没肺。
站在门口的周南行,望着前面的江娱心和项露画也是眼含笑意。或许南行山庄从竣工以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人气了吧。这是这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不知道这样的平静可以持续多久。想到这里,周南行就将眸里的笑意收回眼底深处,像是要将这份笑意藏起来。
“师兄。”沈听白走过来叫了声周南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恒山派和衡山派都牵扯进来了,华山派明天也会入局。嵩山派的柳高本就和薛常有隔阂,所以不用我们做什么,他也会咬着恒山派不放的。”
“嗯,好。”周南行望向月色的目光平静如水,语气却如冰冻过一般,“接下来就看,他们谁更沉不住气了。”
恒山派屠杀项家的消息也在贺州传开来了。凌霄拿着写着“恒山薛常,灭我项家,血债血偿”的废纸,眉头紧锁:“是何人要陷害我恒山派?竟发出这等谣言!”
“凌霄,”宋天一拿着同样的废纸,从外面进来,神情很是焦急,急冲冲地说道,“这怎么办?府里弟子间都传开了。都纷纷嚷着,要取消恒山派弟子参加精武大会的资格呢。”
“我得赶紧上九江,找到师傅,弄清事情原委。”凌霄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宋天一说道,眼神坚定。
凌霄和宋天一二人刚出贺州城,就遇到了华山派的人在追捕一个小厮。
那小厮挨了刘过一掌,倒在了凌霄跟前,凌霄赶紧上前去扶:“你没事吧。”
“噗~”小厮吐出好大一口鲜血。
“凌霄,这小厮嘴里没一句实话,你不要被他骗了!”刘过说道。
宋天一站过来,挡在前面说道:“刘师兄,有什么事好好说。青天白日,你这是要杀人吗?”
“我不是~不是项府的小厮,”小厮艰难地说道,气息断断续续的,“是他,是他让我假扮项府小厮,到~武林大殿,污蔑恒山派掌门薛常的。”
“你胡说!”刘过听了这话,就要提剑杀来。
宋天一也拔剑,将对方挡了回去,护在凌霄前方。
听了小厮的话,凌霄不敢相信华山派会陷害恒山派,转过头来质问道:“刘师兄为何要这样做?!华山派究竟为何要陷我派于不义!”
“凌霄,你千万要听我说,我绝对没有。我们两派是至交,我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刘过慌忙地解释道。
这时那小厮又开口说道:“他以家母性命相要,我不得已才做了伪证。但是昨日我跟着他们华山派的人后面,才听得家母早已被他们杀害了。这才幡然醒悟,今日想再上九江,去沈左使跟前解释清楚,但却被他们盯上了。”
凌霄听到这里,情绪异常激动,想到恒山派遭受的这些蜚语竟都是出自华山派之手,这个自己一直敬仰的师兄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