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让阿姨开始做饭,你自己放松一下吧,我待会上来找你。”
喻倾点点头目,送着他转身关门。
小鲸鱼见顾枭走出房门,小翅膀扑棱扑棱的:“阿倾,你刚刚怎么了呀?”
刚才她脸色变得有些快,连顾枭都察觉到了,小鲸鱼不可能没有发现。
喻倾嘴唇微抿,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小鲸鱼心里好奇的不行,连忙用脑袋蹭蹭她的脸颊,开始撒娇:“阿倾,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嘛,我好想知道呀。”
喻倾对它这副八卦的样子,有些无奈,但还是细心开口解释:“你跟了我这么多时间,你告诉我,我刚刚在弹的是什么曲子?”
“克罗地亚狂想曲。”
小鲸鱼乖巧的回答,这下子她终于发现不对了:“对啊,这首曲子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还在这个年代。”
“对,但是顾枭刚刚却说他一定听过了,觉得很熟悉,所以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鲸鱼甩了甩尾巴:“可能是他听错了。”
喻倾点点头,含糊的应声:“或许吧。”
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太踏实。
但这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喻倾和小鲸鱼都没有放在心上。
时光匆忙流淌,这些日子顾枭都特别照顾喻倾,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每天晚上都要小心翼翼抱着她睡觉。
尽量抽出时间多陪陪她,哪怕实在忙得脱不开身,也会在每天饭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嘱咐她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保持心情愉快。
喻倾知道他心中挂念自己,总是心有不安,便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他安全感。
本来应该无限痛苦苍白的日子,却因为两人的温柔和爱意,生生成了浪漫。
喻倾仔细想了想,如果她真的只是顾枭的病弱未婚妻的话,在最后的时光里,能有这样轻松愉快的生活,她哪怕死了也不会有遗憾的。
喻倾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半点都不敢和顾枭透露这个想法,顾枭这些天来都对死这个字眼非常的忌讳,特别是这个字,还和她放在一起,被讨论的时候。
本来以为还可以再平静一些时间,不曾想敌军还未修整多长时间,转头又发动了一次声势浩大得前所未有的袭击。
这一次沿海前所未有的狼狈,荷**队甚至开始空投,喻倾呆在公寓中,都能听到外面时不时传来的炮火声。
最严重的那一次顾枭甚至从部队慌忙跑到公寓,带她去了地下防空洞。
防空洞中顾枭紧紧抱着喻倾,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和神色未定的惊吓。
没有人知道,从部队赶回家里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害怕和慌张。
喻倾脸色也有一些苍白,却反手抱住了顾枭,手掌轻柔柔的,在他的背上拍着,好像在无声地安慰着他。
那件事以后,顾枭彻底不敢再让喻倾继续待在沿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