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姜苜斐不顾被池枭指责了一顿,顶着一张黑成碳的脸伸向池枭。
本来就够难看的,再来一波泪水洗刷,黑中露出些许白的痕迹。跟脸上积了污垢一样,没洗干净的时候。
池枭见她可怜,叹了口气。拉着姜苜斐纤细的手腕,带到水池边。
打开开关,宽大的手掌捧起水花往姜苜斐脸上冲洗。
尽管池枭的动作已经十分控制小心了,有人还是叫着疼。
姜苜斐跺着脚,“疼疼疼,我好疼!”
被池枭用水花冲洗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黑黑的一片,但是可以看出姜苜斐的眼眶异常湿润,可见是真疼。
池枭不太习惯地放低嗓音安抚她,“乖啊!一会我给你找点菜叶敷脸上。”
回想起从前在军营的时候,军医都是用绿绿的菜叶给上药的。
姜苜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什么?菜叶?”
池枭见她不信,解释起来,“我见过军医给烫伤的士兵用过。绿绿的肯定是菜叶啊!”
理直气壮的,要是不知道池枭是个文盲,姜苜斐十有**就信他的鬼话。
姜苜斐鄙视地看着他,“是草药吧,我真没见过菜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敷脸的。”
本来是见她疼的难耐,池枭才耐着性子哄着她的。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看不起的眼神,瞬间心急浮躁。
池枭想要甩掉姜苜斐,撇到她那双闪烁的眼睛时又不忍,嘴里不客气反驳,“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我不管!”
在丞相府里,姜苜斐是个真真实实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你让她自己想办法,估计只能鬼哭狼嚎的份。
姜苜斐气死了,“池枭,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找别的男人,给你头上戴一顶、两顶、三顶绿帽子。”
自己刚说完气话,姜苜斐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在这摸不头的地方,随便找个人可能都比池枭懂得多、可靠。
心里有了想法跃跃欲试,姜苜斐转眼间笑得一双杏眼都眯起来了,像只狡诈的狐狸。
池枭看得有点出神,恍然大悟,阴险地提醒她,“姜苜斐,小心死在床上。”
这意思是不管她给他戴绿帽子?
姜苜斐梗了一瞬,嘴硬说起,“绿帽子先缓缓,池枭,你先帮我把脸治治。要是毁容了,绿帽子都没办法找了。”
斜了眼池枭,姜苜斐嫌弃着,“那样的话我就只能赖上你了。刚好我丑的时候与你很相配!”
池枭:…….
认命地拎起人,姜苜斐轻得如同云团,池枭拎她一手稳妥。
一顿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本来看起来还算整洁干净的空间,被一对无知的夫妇翻成一个大型垃圾场。
池枭一问三不知,分外气馁的时候,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响起。
“主人,你手里拿的是遥控器,药在你左手边的那个白色盒子里。”
稚嫩的声音穿梭在池枭的脑子里,池枭狠狠地甩动头想要证实是个幻听。
“哎,主人你别摇了,我是你小助手,带你认知这个世界。存在在主人看不见的第三方时空里。”
池枭逐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