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楚鳞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人的气场眼神和身形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今天这把断刀让她全想起来了。
这不是上回去纳傈,在黑沙城遇见的那个拼桌的彪形大汉嘛!他竟然来了九州,还易了容,进入了刑司堂。
有点意思,楚鳞摸了摸下巴点头想到。
背后又有什么不可搞人的秘密呢?竟然混入了这里。
顾蔺夏注意到身边之人的小动作,转头问道,“怎么了?”
楚鳞笑眯眯地摇着头,轻快得像只娃娃玩的拨浪鼓。
“蔺夏哥哥,你看枝头那只鸟羽毛多么的鲜艳,叽叽喳喳的,吵人得很。”
顾蔺夏顺着楚鳞手指方向,只见到五彩斑斓的贝清,和枝头上那只同她一样花哨的鸟儿。
……
在顾蔺夏他们离开后,贝清便气得回房换了衣服。
那小贱人竟然同自己穿的一样的颜色,她也配?真是晦气。
便重新挑了一件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又改了改珠饰,更加地华贵逼人。通身的气度谁看了不说一句家世显赫,是那只是寥寥几个珠花,连面都不敢露的狐媚胚子无论也比不上的。
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不,连我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贝清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想到。
……
贝清离他们不远,楚鳞的声音又没有刻意放低,或者说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自然是一字不差地入了她的耳里。
她自然也见到了所谓的聒噪烦人的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直扎进了皮肉里都没有反应。
顾蔺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脸宠溺地刮了下楚鳞的鼻子。
“你呀,不喜欢赶走就是了。”
说完便挥袖,贝清只感到莫名有一阵疾风袭来,拿袖子挡在脸上遮避强风。
树枝轻晃,落了几片黄叶,树上的鸟儿也被惊飞,飘落了一片羽毛,不偏不倚盖在了贝清的头上。
当然,风是顾蔺夏起的,羽毛是楚鳞控制的。
贝清忍着马上就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要在蔺夏哥哥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抓住头上的羽毛,狠狠地仍在了地上。羽毛是轻盈的,任她多大力道,都只是飘荡着,最后又粘在了她的衣服上。
试了几次,贝清终于忍不住了,呵斥道身旁的丫鬟,“我以后不想在园子里看到任何鸟!”
丫鬟瑟缩着头,唯唯诺诺地猛点着头。
贝清再看顾蔺夏,发现人早就走了,人家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
好啊,很好。
贝清气急反笑,表情狰然,掐着一旁丫鬟的手臂。
丫鬟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否则将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她的两条胳膊早就青紫,新伤旧伤重重叠叠,上面结痂不少,都是这些年的积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