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起来确实不像啊。”封煦阳悄悄又看了他一眼,怎么说也算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竟是这种人吗?
“不信你就等着瞧吧。”苏曜使了个眼色,示意封煦阳看过去。
“话说谢二少,我近日听闻梓州商局在招标,正好我……”
话还没有听完,封煦阳便转头同苏曜竖起个大拇指,此人也太过心急了吧,刚闲聊没几句便直入了正题。
他也算是明白了,平日里对谁都温和儒雅的苏曜,怎么一上来便说他人坏话,想来是见过太多次,厌恶至极才会如此吧。
封煦阳摇摇头,官场商场的事态变化万千,在识人用人方面他还差点火候,要想经营下封家的产业,定然还是不够的。好在,他学习的时间还很长。
……
“嗯,我会向家兄说明的,苏左卿所提建议,确实值得考虑。谢某还有些事情在身,就不方便多陪了,还请苏左卿海涵。”谢君修说得客气,手随性地摇着折扇,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什么!
苏曜和封煦阳齐齐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看着谢君修,不明白他为何答应下来了。
待苏左卿走远后,他们便急不可耐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君修你怎么答应他了?你不记得以前那次你们家被他坑得有多惨了吗?足足损失了八万两,八万两黄金啊!这种人你和他多说什么,直接不理会就好了,你倒好,唉!”
苏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真是为他的好友操心。
谢君修倒是没当回事,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情。潇洒利落地合上折扇,在他们俩肩膀上轻点了一下,说了句“不急,山人自有妙用。”
说完便神秘莫测地笑了笑,继续欣赏这院中的景色。
若是说封煦阳家的院子是园林的典范,代表着南方的水乡碧色精致舒适。
那么这贝府也是皇权正统的传承,无论什么都讲究大气讲究气派,规模宏大,但少了几分生机灵动,多了几点等级森严的威势呆板。
他们现在在的庭院的格局同宫里相似,不过是缩小简略了很多。以主院为中轴线布局,前厅后院,方正对称。
长公主一生端着她的皇族架子,但生逢在这乱世之中,尊贵的无非只有她那一点已经稀薄寡淡的皇室血脉。她的身上留着同先帝一样的鲜血,只是先帝死于政变,新皇侄儿不过傀儡,就连她最尊贵的身份也不过是一具空壳。还是依仗着自己丈夫儿子的权势,才得以继续享有她长公主的尊荣。
……
会客厅,长公主端坐在上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保持着皇家的威严和气势。
她保养得很好,仍旧白腻光滑的皮肤上少见岁月的侵蚀,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然她早已经过了自己的六十大寿,马上就快步入古稀之年。
满头的珠宝钗饰彰显着她身份的显贵,是按照长公主礼制的十二只金钗。头顶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点珠嵌绿宝石梳蓖,这是她母后曾在封后大典上戴过的,后来赏赐给了她。长公主习惯的动作便是抚摸头上的珠饰,久而久之这件梳蓖也被盘出了光亮。
次位坐着的是贝焕,当今的丞相。虽说比天子好些,掌着实权,但面对一个形聚而神散的国家,丞相的权力也并不很大,不过也是各地派系中的一支,只不过名头好听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