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有些晕海吧。”
“还会有人晕海吗?”封萱儿的眼神中写满了不相信,“我第一次听说,鳞姐姐莫要又用些我不懂的话来唬我。”
“我确实有听说有人会晕海,就像有人会晕高晕血一样。”蕤冰适时搭上了话。
“是嘛?”封萱儿转头看着蕤冰,“这么神奇的呀。”既然是嫂子说的,那肯定就是有了。
楚鳞点头附和道,“当然,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海嘛,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封萱儿咬着指尖,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楚鳞自幼长在辰州,这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大海,有些不适的反应似乎也说得通。
“对了,修库山明呢?怎么没有见到她。”楚鳞环视了一圈,不见那个黑色的身影。像是以往知道自己回来了,她绝对是第一个黏上来的,今日突然这般安静,还有些不太适应。
“明姐姐昨日突然得了高热,夜里才降下来,现在还在房里休息。”
……
“听说你昨天突然病了,怎么回事?现在好些了吗?”
楚鳞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封煦阳已经回来了,同封萱儿一道去送蕤冰回家。谢君修找到他们后,也直接就和谢听寒回去了。现在这个别院中只有她们和两个老仆。
修库山明半起身靠在床前,脸上的病色削弱了她平日里的明艳美丽,倒是多增了一份楚楚可怜。
“主人,你过来了。”虽是病中,语调还是那般鲜明妩媚,一点也未受到影响。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是不是在树上睡着了受了风寒?”楚鳞将药碗放在了桌上,现在的温度还有些烫。
修库山明掩面轻笑,“主人又在说笑,奴哪里就如此较弱不堪,这就能染了风寒?”
“那是怎么回事?”
“主人昨日可是受了重伤,生命渐微?”修库山明问。
楚鳞不知她知不知晓昨日发生的事情,单从她这问话的语气来看,不像是知晓。
“没有受伤,不过确实有一段时间像是被封住了五经六脉,没了意识。”
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但楚鳞打从第一眼见她起,便觉得此人可信,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天生的亲切。
“那是如何,难道坠入了海底?”
“没错。昨日捡到了堆残碎的彩贝,里面似包裹着一只眼睛。再后来听萱儿说有一只九头的海怪,将我们都卷入了水中,再之后我就没了意识。”
楚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同她交代得这般清楚,明明她的底细都还不太了解。
但不知为何,在心中隐隐有种期待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的期盼。
楚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甚是可笑。
“九头海怪?它是不是形似巨蛇,身披彩色贝甲,腹部被重甲罩着有一眼睛状的心脏?”
“啊?我晕了,不知道。”楚鳞耸耸肩,没想到她能够描述得如此清楚。
修库山明似乎翻了个白眼,眼白在她黑色的皮肤的对比下更显得巨大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