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楼里几年了?”
“回公子的话,已经十五年了。”
楚鳞点点头,的确是个老人了,示意她斟酒,“可会什么器乐歌舞?”
“奴家愚钝,少时又家中苦寒,未曾学会一技傍身。”
“那平日里可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妙梅瞧着面前这位公子,虽一开始行事孟浪了些,但到底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比起她之前接待的好些客人都好上了不少。现在又似乎在真心实意地关切自己的情况,心中不免对他的好感又加上了几分。
“奴家平日里也没别的做,只会捣鼓个香料,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制香啊,那认识的香也不少了?”
“是。”
那就没错了,这和先前听到的消息吻合了。妙梅,算是醉花楼里第一的制香高手了。
正他们说话的功夫,蕤冰也到了,虽蒙着面纱但还是一眼便能认出。
见着屋里坐着的人的时候,她明显地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接待的会是他们。
谢君修冲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楚鳞和妙梅在他的前面,封煦阳低着头根本不敢抬眼,谁也没注意到他这小小的举动。
看着封煦阳那副瑟缩的样子,耳根也可疑地红了,楚鳞暗骂了声没出息,便转头笑着招呼着蕤冰。
“蕤冰姑娘你坐,不用拘束。”楚鳞笑得一脸和煦,真就是做哥哥的慈祥模样,“在下林储秋,是秋儿的兄长,她说最近结识了两个新朋友,我这才来过来见见两位姑娘。刚才若有冒犯,还望妙梅姑娘见谅。”
说罢,楚鳞便起身朝着妙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以示赔罪。
怪不得两人何其相似,原来是兄妹。再看楚鳞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刚才半点的轻浮模样,完完全全是一个干净的少年模样。
“对了,妙梅姑娘,蕤冰姑娘,这位是我的发小,封煦阳。”楚鳞一手搭在封煦阳的脖子后面,强迫他抬头。
“你,你好呀,妙梅姑娘,蕤、蕤冰姑娘。”封煦阳口中在同两人打招呼,但眼神一直盯着蕤冰在看,加上那极度不自然的神情,哪怕是傻子也看得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楚鳞咬着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声“出息!”
“这位是谢君修,我朋友。”
楚鳞见着她们俩的表情有些微妙,当即也明白了为什么。不久前人家谢家二少爷才在这醉花楼被人打了,她们想不认识也难吧。
好在谢君修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拱了拱手道了句,“谢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