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逸立即问道:
“慕清,她可有中毒倾向?”。
“中毒?我并未发现,她的脉搏只是很微弱,再无任何异常”。
花子墨抬起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满眼心疼的说道:
“若真中毒,我自有办法为她解毒,我们剑星阁最擅长的便是制毒,自然也有解毒的办法”。
沈慕清望着花子墨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便一清二楚,转头对陆辰逸担说道:
“辰逸,让她先睡会,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我无碍……”。
“咳……咳……咳……”。
“你还说没事,快坐下,让我瞧瞧”。
沈慕清见陆辰逸脸色不太好,便向他额头摸了摸,紧张道:
“辰逸,你额头怎么这么烫,定是受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脸烦躁甩开她的手,冷声道:
“我说没事就没事……”。
“大人,你的身体要紧,找赈灾银的事还是交由我便是,让慕清随你回镇抚司”。
“咳……咳……别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眼下找赈灾银才是最重要”。
沈慕清见他如此执意,便不想再劝,从包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花子墨。
“你胸前流血了,快敷上”。
“谢了……”。
陆辰逸起身走到红衣女子面前,见她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冷声问道:
“你是谁?为何三番五次伤害她?”。
红衣女子眼神狠辣的朝昏睡的梦颜汐望去,气若游丝的说道:
“谁让她生的那么好看,但凡比我相貌出众的女子都得死”。
秦风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梦颜汐说道:
“他……他……他是女子?”。
花子墨白了一眼他。
“真是瞎了你一双狗眼”。
“怎么会呢?我居然没有发现,好一个梦景轩,她隐藏的太好,敢女扮男装蒙骗我们所有人”。
“不是她隐藏的好,只是你我没有用心发现而已”。沈慕清说道。
“等她醒来,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有我在,你动她一个指头试试”。花子墨说道。
陆辰逸阴沉着脸,转头大声呵斥道:
“都给我住嘴……”。
他对红衣女子的回答似乎并不惊奇,并继续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家伙的姐姐?”。
“你……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
“你只管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我……我不认识他,更不是他的姐姐”。
“从你刚才的反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看来你很想让他死?”。花子墨说道。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红衣女子眼神躲闪的说道。
秦风立即拔开剑鞘,将剑架在她脖间说道:
“你说还是不说,不然我现在要了你的命”。
“哼……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来个痛快”。
陆辰逸不屑一笑。
“既然不招,我自然不勉强你”。
“慕清,瞧瞧她伤势如何”。
沈慕清点了点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为她把脉。
“她的内脏被震碎,伤势严重,若要及时治疗,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塞,在手中倒了几颗药物,送入红衣女子面前。
“这个药可以缓解你目前的痛苦,我是一名大夫,我会尽我所能救你”。
红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心地善良的女子,心中有所动容。
“哪怕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你也要救我?”。
沈慕清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无论你是善还是恶,在我眼中都是平等的,我是一名大夫,做不到见死不救”。
秦风冲沈慕清会心一笑,心道:
“慕清永远都是这般善良,希望大人能好好珍惜她,哪怕一辈子在她身后默默守护,也是值得”。
“哼……你这是在纵容恶人,难道还想让他们继续在外面为非作歹?最后好名声没有落到,反而被人憎恨”。花子墨说道。
“花子墨,你再敢说她一句试试”。
花子墨双手抱胸,懒得搭理他,便走到红衣女子前,蹲下身,嘲讽道:
“你刚说只要比你面貌出众的都要杀,可你也不过如此嘛,还比不上青楼的女子,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既然你如此在意自己容貌,倒不如让你变成和你弟弟一样非人非鬼,可好?”。
“不……不……不要”。红衣女子吓得连连向后爬。
陆辰逸无意间见她脖间挂的玉佩,倒和梦颜汐的玉佩略有相似,都是月牙状,不过看上去是最普通的玉,便一把扯下玉佩。
红衣女子急忙喊道:
“还给我,还给我……”。
陆辰逸见她如此激动,想必这快玉对她极其重要,玉上刻着“至死不渝”,四个字,便问道:
“你弟弟当时见到与这块相似的玉佩,尤为激动,在临死前一直念着你,你为何却说不认识”。
红衣女子身子一颤,便仰头大哭了起来,哭声充满了凄凉。
良久后
她抬头望着陆辰逸手中的玉,哽咽道:
“他不是我弟弟,是我的相公……”。
他们顿时一惊,花子墨先道:
“怎么弟弟变成相公?这……这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