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找了个好机会,谢曜满心的欢喜。只是没想到,进了昭仁殿,听到的是林紫苏在斥责谢晞。
谢曜心下极是不舒服,谢曜黑着一张脸,森然说道:“父皇卧病多日,四弟竟还有怜香惜玉的功夫,这一份孝心,愚兄可是自愧不如。”
谢晞说道:“二哥说笑了,我正和林大姑娘商量着父皇的病情呢。”
谢曜方才可是听得真切,两人的对话虽充满了火药味,但言语暧昧,动作又不清不楚,像极了男女之间在闹别扭,话里话外,跟皇帝的病情可是没一点关系。
他看着谢晞的嬉皮笑脸,心中无端的恼怒起来,当下又道:“四弟的本事可当真不小,家里养了那么多的花花草草,还与林大姑娘在这里莺期燕约。你若是对林大姑娘有意,二哥替你向父皇请旨就是,这里是皇宫重地,你们如此私约,若是教御史们听说,又要闹的不可开交了。”
谢曜的话里极尽讽刺,明里暗地皆是在指责谢晞和林紫苏在宫里私会。林紫苏涨红了脸,不去理会这两位皇子,扯着孙杜仲出了昭仁殿。
林紫苏一路小跑,回了长平宫。刚进了宫门,孙杜仲就一脸忧思说道:“丫头,你这好好地,怎么看上了谢晞那小子?我和你说,那个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要是跟了他,定是要吃亏。”
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却是担心着自己和谢晞的瓜葛,林紫苏无暇分辨这种细枝末叶的事情,急忙问道:“师父,皇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孙杜仲还盼着林紫苏给自己一个解释,没想到林紫苏却是没有个回应,睁大了眼睛,结巴着问道:“丫头,难道你……你真和那小子有什么瓜葛不成?”
林紫苏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师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就那会儿生气,后来见了你,我就想明白了。拉着你回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皇上的毒,咱们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去解。”
林紫苏一路上都是在想谢晞方才的言语,听谢晞的语气,是打定了主意,让师父将皇帝中毒的事给公布于众。
然而孙杜仲安然无恙地从乾清宫里出来,看谢曜的态度也是非常恭敬,那就说明,皇帝并没有难为孙杜仲。
林紫苏问道:“我听敦王殿下说,龚院使背后的人可是要对咱们不利,方才他有没有说什么?”
经林紫苏一提,孙杜仲想起了那个龚院使对自己的责难,脸色严肃了起来,他绷着脸说道:“这宫里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没想到是越来越诡异了。咱们得想个法子一走了之,要不然,连着你们林家都要给搭进去。”
林紫苏有些好奇师父是如何在皇帝面前脱身,就问道:“师父,皇上那里你是怎么说的?”
孙杜仲不以为然道:“我还能怎么说,总之是不能说中毒,但又要把那个姓龚的话给堵住,那怎么办?反正他也不敢说皇帝的病因,那就和他考究医术呗,什么《本草经》、《药经》、《伤寒经》,我怎么也比他多活了十几年,论起这些,他又那里是我的对手?”
林紫苏没想到师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脱身,疑惑道:“皇上就这样放过你了吗?”
孙杜仲瞪了她一眼,说道:“皇帝那里哪有那么容易脱身,本来他就有些不耐烦,正好那个谢曜去了,说是有紧急军情,就把我和那个姓龚的打发出去。过了一会儿谢曜出去跟我说,今日皇帝那里用不到我了,他正好要回西三所,非要拉着我一起回来,然后……然后就见到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