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又有多么快乐我也没有体会到过,因为即便它再怎么出名,而我却不认识它,就像它不认识我一样彼此陌生。
隔壁最近开了家茶室,所谓茶室不过是个幌子,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茶室不是用来喝茶的,就像美容店不是用来美容一样。茶室的老板短而精悍,房子租下后踢哩掏捅就装修好了,过程迅速,麻将机也即刻运到,不到一天时间就开张了,人是呼啦一下就到齐了,像天兵天将,装了满满一屋,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了穿越,怎么一下子就身处乱世了。
我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适应这样的吵闹,哗啦啦,哗啦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从中午一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有时是一整夜。
打麻将的人在我看来都是圣人,他们可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甚至可以不吃饭,可以不给孩子吃饭更甚至都可以离婚。但是不能不打麻将。
常来打麻将的人群里有几个女人比较显眼,因为她们不是一个人在打,而是拖家带口的来打,有的带上婆婆或者妈妈帮自己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饿了就奶一口然后接着打。有的干脆把孩子丢在茶室外面爱咋滴咋滴,或者直接对孩子们说去隔壁阿姨家,“隔壁阿姨家”便是我家,孩子们闻之扑面而来,这些不怯生的孩子瞬间就和我及我的孩子“熟了,”接连几天我开始招架不住了,不是满地狼籍就是哭声一片,考虑到女儿要静心学习,我自然不能容忍,生平第一次对天真的孩子发了大火,让她们统统给我出去。可是那些孩子刚刚想跑去茶室,我却又听到她们的妈妈说不要到这里面,快点去隔壁阿姨家,包括老板娘都是一样的说词,我终于忍无可忍对茶室老板娘及那些女人说不要把这些孩子往我家赶,我招架不住,可是她们却一个个都在开心的笑,真是不要节操居然还能笑。但是麻将声很快就把她们的笑淹没了。哗啦啦,噼里啪啦……
矮短的老板每天都在打电话,似喜非喜的样子。他不知是从我眼里看到了厌弃还是什么别的意思,竟然拿过来一条价值不菲的香烟,说了几个对不起。我让老公立马给他们还回去,但是我们还回去他拿过来还回去拿过来,这样没完没了的最后香烟不知道弄哪里去了。但是这些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几天我因为要给小宝戒奶,自然就睡到了外间大女儿的床上,居然被茶室的吵闹声吵的不休不眠,这声音可比在我房间里要高出很多分贝。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打麻将也不睡觉却在门口大声聊天,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今天终于忍不住开门让他们小点声说话,告诉他们孩子明天要读书,我尽可能的把语气按的平和,然而一个穿着体面,穿金戴银的彪悍无比的男人却问我是不是不想好了,敢让他小声说话,我说我看得出来你是黑道,也很厉害,但不是真正的黑道,真正的黑道从来都不会和普通人来横的,也不会这么没有素质。提到素质多半会让没有素质的人恼羞成怒,他扑上来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拦住了,他还在叫喧着,比麻将声大很多,可是我累了,也不善于吵架,就关门了。
附近居民的怨声载道每天都有,却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随地小便,不管有没有女人在。随便停车,车载音乐开的震天响,也不管你睡不睡觉。
别人打麻将,第一次让我这么痛恨!
2015-10-100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