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看到。”囚玉下意识就抬手遮住了双眼。
骄阳无所谓地翘腿靠着桌子一转,说“看到了也没事,大不了把你眼睛挖了。”
这还是骄阳第一次同囚玉开玩笑。
囚玉耸了耸肩,跨进门的同时,接茬道“好叫骄阳大人您知道,咱这脸上的眼睛可不是寻常人能挖得下来的。”
龙眼,非常物。
等看到余音朝自己走过来,囚玉便正颜,说“白五在楼下照看着,所以我才有空抽身上来,只是你终究是要下去看看的,现在人已经多到将门口的长街都堵住了。还有,你一个人能行吗若你信得过我”
余音抬手截住他的话,“我信得过你,但现在并非是动手的好时候。”
骄阳和囚玉齐齐看向余音,对她这话有些不解。
“等天黑。”余音指了指窗户,解释道“底下那群人我目前不知道谁与何方情况一致,便只能都当做是过了界的处理。”
日为阳,夜为阴。
之前余音在和何方去尊灵山的路上,就发现了十分反常的一点,那些兽化了的病人在日出之后,反倒是变得更加地暴躁嗜杀了。
可按理说,这群人体内的邪气应该是会被阳光所压制才对。
等到细想过后,余音才明白,恐怕病人体内的邪气的确是被压制下去了,但兽性却在这时候占了上风,从而使得他们在白日里更具攻击性,而邪气却藏匿其下,不易被揪出。
天色一黑,这群人体内的邪气就会复苏,到时余音便能一网打尽了。
客房的门被囚玉打开后,在楼上也能将底下大堂的嘈杂声尽收耳中,被束缚住的病人的磨牙声,与其亲人的啜泣,为这客栈平添了几分悲凉。
霍林是在月过中天的时候到的。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贼眉鼠眼地在客栈外潜行,没走几步,就被百姓们发现,然后举报到了余音面前。
正在外面街道上巡逻的莫笑哭笑不得地回到客栈里来,请余音放人,但他刚向霍林下跪,就被霍林给躲开了。
“这里没有什么城主,我是过来帮忙的。”霍林看样子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起话来,倒是细声细气,温文尔雅的模样,“莫笑你也别声张,刚才我在外面不表明身份也是这个道理。”
莫笑一愣,蹙眉道“傅十一他竟是将您逼到了这份上”
“老傅他不过是站在了城主的位置上思考,倒也不是他的错。”霍林到这时候了,还想着为他人找补,“你别总是误解他,你也在知道他在政务上一向尽心尽力。”
啪。